咒骂他,还是可怜他?这些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连刚才恨不得把他活活打死的诺卡尔少尉此时也是低着头默口不言,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少校阁下,你们军种的同袍情谊果然深厚。”
芬尼尔走到少校身旁,有意搭话。
之前话说的太满,以为能发现什么秘密,找到幕后真凶,现在看来什么都没改变。
虽有波折,但凶手确实就是镇长无疑了。
自己的做的什么化解下尴尬,顺便也跟这个军官套套近乎。
这少校酒席上一直陪伴将军身边,应该是很亲近的人了,自己一行人毕竟还在他们手上,多拉拉关系,后边也好脱身。
少校看了看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监察院公务员,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诺卡尔少尉一定很受将军阁下器重吧,看他伤心的样子,几乎是把将军阁下当成了自己父亲一样。”
“诺卡尔和我们不一样。
他不是征调来的,据说是十几年前将军在路上遇到的,莫名其妙就收到了军种,对他悉心教导。
将军阁下也很喜欢这家伙,干什
么都带着他,简直就像亲儿子一样。”
“亲儿子……亲儿子……”
芬尼尔默念了几遍,好像有道光芒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他本能的知道自己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等等,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镇长先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芬尼尔叫住了要被押走的镇长,不明白还有什么事要问。
“您刚才说您的女儿瑞秋儿在镇长等了很多年,这么多年里……都只有一个人吗?”
镇长面色一变,犹豫了半天还是含糊的说道:
“啊,那……那倒不是。瑞秋儿还为那个男生剩下的一个孩子。只是这孩子从小比较叛逆,七八岁时就离开母亲,一个人出走了。
我们大家帮忙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许是……许是死在外面了吧!”
“死了?别那么悲观,或许不是呢。”
芬尼尔像是安慰他似的,劝说道。
“他走前有什么异常吗?
你懂的,小孩子离家出走总是有原因的,他离开前应该有展现出来才对。”
“唔,有的……他说,他似乎说要去找他父亲来着。”
“七八岁时出走了,那您能帮着算一下,距现在大概多久了吗?”
“嗯,差不多十二年吧。”
“好。”
芬尼尔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少校。
“诺卡尔少尉,很抱歉,我刚才向少校阁下问些关于您的一些事。
您是主动加入赤焰军团的吧,还记得那大概是多少年前吗?”
“好像……好像也是十二年前。哈,还挺巧的。”
“是啊,挺巧的。”
芬尼尔露出莫名的微笑。
“生活告诉我们,事情总会在你意料不到的地方,峰回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