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柏苓给了汤杳最难忘的生日——
他没有在暧昧的夜色里选择优先满足自己,只抱着她入睡,天亮后带汤杳去了机场。
他们乘飞机出行,去到南方城市那座全球知名的游乐园。
登机时汤杳还没睡醒,裹着航空公司提供的毛毯坐在座位里,昏昏欲睡。
闻柏苓以为她会睡过整个航程,汤杳却在飞机结束滑行起飞时,猛然睁开眼睛,紧张地拉住他的手:“怎么办闻柏苓,我有点害怕。。。。。。”
汤杳没坐过飞机,对顷刻间失重的感觉一时间难以适应,指尖都凉了,说害怕时也有过一些窘迫情绪,毕竟满机舱的人都气定神闲。
闻柏苓把座椅中间的扶手抬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肩。
汤杳耳朵里很不舒服,宛如多了层膜,堵堵的,所有声音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却也听见他极其耐心地在安抚她:“别怕,我在呢。”
知道汤杳是耳朵不适,闻柏苓教她憋气,帮她捏住鼻子,“鼓气试试看”。
汤杳依照他的方式试过几次,果然好了很多,那层存在于感觉中的膜不见了,听力恢复。
在飞机平稳后,汤杳稍微放松些:“你的方法很好用。”
“偶然听来的。”
闻柏苓说他忘记是哪次出行,遇见过一对母女,坐他身后的位置,妈妈就是像他刚才这样教女儿的。
“那你记性很好。”
汤杳想了想,第一次开这种醋意的玩笑:“是不是因为妈妈格外漂亮,你才记得?”
闻柏苓思索两秒,忽然笑了:“我只觉得你格外漂亮。”
汤杳脸红了。
她想起昨晚那个关于荷花的故事,想起闻柏苓在她刚来京城时就见过她,还在电梯里认出她。。。。。。
脸越来越烫,好像刚才的玩笑根本不是吃醋,而是她非要逼着人家承认自己格外漂亮似的。
自己挖坑自己跳。
汤杳在闻柏苓的注视下,总觉得心事无所遁形,索性转过头去看窗外。
窗外云海如仙居,洁白的团状堆叠在一起。
闻柏苓拉拉她的手,汤杳顺势回眸,他帮她提起一截掉在地上的毯子:“要不要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那天在熙来攘往的游乐园里,闻柏苓也是始终拉着她的手。
他们和感情好的情侣们没什么两样——
排队时吃甜筒、说悄悄话;
在高空极速项目中尖叫和大笑,出来犹如同生共死过一遭,劫后余生地讨论着某个环节的惊心动魄;
和玩偶装的工作人员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