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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第2页）

&ldo;我去开下门……&rdo;她叫了暂停。

&ldo;这时候还能有谁啊?&rdo;赵蕊笑，说，&ldo;我先挂了，拜拜。&rdo;

关澜来不及再说什么了，那边就真挂了。她在原地微怔了怔，这才放下手机，去开门。

楼道里灯光昏黄，是齐宋站在门外，脱了西装，解去领带，上身只穿一件白色衬衣，领口松了两粒纽扣，胸前起伏。

&ldo;你怎么回事?&rdo;

&ldo;你怎么来了?&rdo;

两人同时问，而后同时安静。

&ldo;不是说周六见吗?&rdo;齐宋先开的口，抬腕看了眼时间，说，&ldo;现在已经是周六了。&rdo;

关澜笑笑，深呼吸一次，说：&ldo;我应该早一点跟你谈的，我们现在不合适见面……&rdo;

&rdo;我已经知道了，&rdo;齐宋点头，&ldo;今天王律师找我谈了。&rdo;

王乾。

关澜知道自己的预料是对的，这件事对他的影响远不止少接一两件案子。

&ldo;王律师怎么说?&rdo;她问。

&ldo;让我劝你退出，或者和你断了。&rdo;他回答。

&ldo;那你怎么说?&rdo;她又问。

&ldo;还是那句话，你的工作，你自己决定。&rdo;

关澜看着他，像是有些意外，又好像全在意料之中。齐宋当然会这样回答，哪怕他是那么现实的一个人，哪怕他千辛万苦才走到今天。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纠结。

&ldo;你想过这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rdo;她问。

&ldo;想过。&rdo;他回答。

&ldo;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rdo;她又问，可以预见到这背后巨大的压力。

&ldo;去或者留，都有可能。&rdo;他实话实说，&ldo;但从王律师的庇护下面走出来，也是早一点迟一点的事情。现在每个人都认为，替我背书的是王乾。其实我做了这么多年律师，代理过的每一个客户，赢得的每一次胜诉判决，这些才是我的背书，不会因为我站错一次队就没有了。&rdo;

&ldo;可你才刚升的高伙……&rdo;她提醒。

&ldo;对，增加的股本金还没交进去呢。&rdo;他低头笑了下，竟觉得幽默。

当然也想到过那些鞍前马后的人，随时准备取而代之，王乾的宠儿可以是任何人。

哪怕几个月之前，他都会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因为那个时候，这个合伙人的身份，以及王乾的器重，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但现在，已经不是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