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皮啸天,双手捂着要命处,面容扭曲至极。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胀痛从身下传来,这让皮啸天有些不敢置信。
他九岁净身入宫,做阉宦已经十几年了,这种男人才有资格享受的酸爽,他今天居然也尝到了……
“……”
皮啸天抬起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但如此,浑身上下好像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已经沾了血的赵御,此刻连眼珠子都是红的。
盯着皮啸天,面色狰狞的赵御快速将右手的绣春刀换到左手上。随即一抹寒光闪过,皮啸天的脖颈上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
东厂大档头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的栽倒在赵御的面前。
提着绣春刀,赵御环视着周围的东厂番役。
“回去告诉曹正淳,下次死的,可就不是一个档头那么简单了!”
说完,赵御霸气的提着还在滴血的绣春刀,一步一步的走出酒楼。
那十多个番役,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
出了酒楼,赵御拉过一匹东厂的人来时骑乘的马,翻身上马之后,朝着西厂撒丫子狂奔。
直到赵御飞奔出三四里,发现没人追赶,这才猛地松了口气。
自己有几斤几两,赵御心知肚明。
斩杀皮啸天,连他都没闹明白是咋回事……
但凡那些跟着皮啸天而来的番役当中有那么一两个忠心耿耿的,他今天就彻底完犊子了。
皮啸天是东厂大档头,官拜千户,杀他可不是一件小事。
现在唯一能庇护赵御的,可能就只有咱们的厂花了,或者说,能庇护赵御的,只有那一部藏在玉泉山的妖书了!
而且,想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那一部妖书绝对不能全部交给雨化田。
否则,一个没有了任何价值的查检百户,对于雨化田这样的狠人来说,就是一颗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
赵御一边思量着退路,一边朝着西厂疾驰而去。
……
“你说,你杀了皮啸天?”
西厂督公值堂上,雨化田看着站在下方的赵御,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的,皮档头想要玉泉山中所藏妖书,属下不从,他便出手想要擒我,交锋当中,属下不小心将其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