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稀没理他们兄弟俩,跟江照月道:“麻烦你开一下车,我去拿我的包。”
“我去拿吧。”江郁道:“你上车休息,我给你送过来。”
夏稀没有纠结,点头说了声“好”。
中午大家回帐篷各自休息了会儿,夏稀在车上整理了下包里的东西,又回复了几个工作消息,大概一个小时后,车外又闹腾了起来。
陈维银睡醒了,嚷嚷着要去划船,邵佳欣过来敲他的车门,问他去不去。
夏稀其实没有太大兴致,但是不想太扫兴,便答应了。
8个人,刚好两艘船。
江郁自然跟着夏稀,贺明轩跟其他人不熟,也是跟着夏稀,邵佳欣怕陈维银赖上来,赶紧道:“我也坐这艘!”
不仅陈维银垮下了脸,向强也尔康手道:“老婆……”
邵佳欣只回了一个字:“滚。”
向强捧着一颗稀碎的心,和江照月搭着背,上了另一艘船。
小船是脚踩驱动的,配合着划桨来调整方向。
午后的阳光仍然灿烂,浩大的湖面上,水波阵阵,浮光跃金。
两艘白顶机械小船渐渐离岸,朝湖心划去。
陈维银那艘船上热闹得很,不时有惊呼声传来,一会儿嚷嚷好美,一会儿又道划快一点儿,一会儿又发出感叹:“好多荷叶啊!”
他们的船始终不近不远地跟着江郁那艘,陈维银还时不时跟他招手打招呼,但是那一艘船上,总是过分的安静。
贺明轩大概提前做过功课,徐徐跟夏稀讲述着这座湖的历史起源,高中的时候,他的语文就总是单科第一,吟诗作赋仿佛信手拈来,言辞间还可以引经据典。
比如提到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所写便是洞庭湖之景,又比如王勃的《滕王阁序》中最有名的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飞”,写的也是江水之景。
看到荷叶的时候,也会感叹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区别,这个时候就体现得很明显了。
邵佳欣在对面嘴角抽搐,江郁则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
对于他这种金融理工男,聊诗词歌赋人生哲理仿佛对牛弹琴,和文盲无异,就是想插话也插不上。就算开口,大概也是和陈维银一样,夸一句“好多荷叶啊!”。
游湖环节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上岸的时候,太阳已经不那么热烈了。
向强和江照月还有陈维鑫约了打牌,夏稀不会打牌,不准备参与,江郁道:“这边有羽毛球场,我陪你打会儿球吧。”
夏稀还未回答,陈维银先凑上来道:“我也要打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