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清楚了。”周乘既莞尔的声音。
“那就不要想啊,世上没有哪条法条规定男人必须富过女人啊。旁的男人可能会企图我的名与利,我知道周乘既不会就够了。”
“疏桐说的那句我觉得蛮好的,责任五五开,义务也五五开。周乘既,你有个能跟你五五开的老婆不好嘛,这样我们无论买什么,都不必让银行赚贷款利息的钱,多好呀!”
“老婆?”
“我只是打个比方。”傲娇鬼一秒撤回。
“啊,只是个比方啊。”这个家伙,用一种遗憾的咏叹调。
彼此适应黑暗的眼睛,能轻易描摹出对方的轮廓,乃至目光。
曲开颜侧坐在周乘既膝上,周乘既想起什么,像是嘱咐,“陈家、或者你母亲那里,找你但凡提到我们的事,你要怎么说?”
怀里的人有点懵,“什么意思?”
周乘既形容淡且懒,但手里箍着她腰的手很稳很有力,“搪塞回去。”
“为什么搪塞,他们知道就知道呗。”
嗯,听到她这个口吻,周乘既欣慰极了,伸手来拨她眼尾边的头发。“对,就这样。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由着他们问,公主在大朝会上怎么做的?”
沉默是金。
曲开颜不喜欢他这个调侃的口吻,“你老是笑话我?”
“笨蛋。我和你一起,难不成聊国家大事聊工作方案聊今天他妈又哪里干得窝火了。”
“你聊啊,我可以听你不开心的那些的。”
周乘既却道:“只有那种无能狂怒的男人才天天把做事的负面情绪带回家。”
“那你的那些不开心怎么办呢?”大小姐认真发问。
周乘既继续笑意,他捏她的脸,“贺冲儿是你生的吧。我就说,他的口吻怎么这么像你呢?”
“关贺冲儿什么事。我问你的不开心呢!”
“我的不开心被你赶跑啦。”
曲开颜一怔。
周乘既见她不说话,箍她腰的手再紧了些,“要么我为什么会喜欢曲开颜呢。因为她令我开颜啊。”
“你说真的?”
“当然。她比我见过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可爱。我不喜欢那些端庄、文静、温柔、知性,全是狗屁……那些都敌不过曲开颜的鲜活以及能发一些别人无能无力的疯。”
最后一句冒犯到曲开颜了。“什么叫别人无能为力的疯啊。”
“大小姐钞能力叫男人闭嘴啊。盼盼说的,不仰男人鼻息的疯啊。”
周乘既把盼盼的话学给曲开颜听,她听后笑得花枝乱颤,但也没否认,“是的哦,姑姑那个什么男朋友,没事就喊我颜颜,还要我跟他们一起吃饭。桌底下装作无意地蹭我小腿,我当场就扔了刀叉站起来了。给姑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