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看你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想带我逃命。”
“不,我不带你逃命。”时菊说。
沈栀栀愣了愣,缓缓睁眼看她。
“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等裴沅祯来了会找到你。”
沈栀栀诧异:“你为何这么做?你不是怨恨裴沅祯吗?不是想让我离开裴沅祯吗?”
时菊抿唇。
在裴沅瑾离开后,她突然心跳加快。脑子里有个想法冒出来,且越来越清晰。
她不能让沈栀栀去金昌,沈栀栀是无辜的,不应该牺牲在她和裴沅祯的仇恨中。
时菊没回答她,艰难地将她背出客栈。裴沅瑾留下的两个护卫等在门口,见她出来,走过来帮忙。
“柳姑娘,交给我们吧。”
“无碍,”她摇头:“我自己来。”
等把沈栀栀放进马车后,时菊再出来,对两人招手:“公子有件事让我交代你们。”
那两个护卫毫无防备,甫一走近,就被时菊撒了把药粉。
“你——”
两人不敢置信,当即昏了过去。
时菊心惊胆战,还好她从裴沅瑾那拿了两瓶秘药。这药粉强烈,不昏迷两天不会醒来。
她忙坐在车沿上,取过缰绳,驾马离开。
。
这厢,郝靳带人一路追杀裴沅瑾到江边,令裴沅瑾无路可退。
两拨人在江边打斗多时,裴沅瑾的护卫几乎全军覆灭。
他面容疯狂,满身是血,望着远处姗姗而来的马车。
目睹裴沅祯步履闲适地下车来。
“三弟!又见面了!”他淡淡地说。
裴沅祯拔出长剑,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擦拭剑锋,出口的话带着刺骨寒意。
“你千不该万不该掳走她!”
裴沅瑾仰天长笑:“我掳不掳,你都要杀我,有何不该?”
他站在江岸离江水只几步之遥,风吹得他空荡的袖口猎猎,有种生死不惧的悲壮。
须臾,他笑泪并流:“我只是没想到,我裴沅瑾会落得如此地步!”
“你没想到的事情可不只这一件!”裴沅祯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当年我母亲被活活打死,其中就是何氏出的主意。”
“想知道我怎么处置何氏吗?”
他走到近前,语气慢条斯理:“我派人将何氏的尸体挖出来,在我母亲的坟墓前鞭尸。然后,尸体喂狗,一根骨头也不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