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递给她一瓶烈酒,选择跟她聊聊。
既然给了她酒,既然开启了这个话题,那么就是想要她一个态度。
她可以给,也应当给。
闻言,许安安耸了下肩,“知道吗?我其实很讨厌和我的同类这样勾心斗角。”
“因为我们都太懂得怎么借题发挥,怎么趁虚而入。”
难怪秦鸢的妈那么不待见洛之绾这女人,只跟人简单聊了两句的许安安就评估出来这人是个疯狗。
疯狗和快乐小狗虽然都是狗,但是品种不一样。
狗和狗之间的疯病是会传染的。
许安安看着洛之绾,道:“我听人说酒后会吐真言。”
“你要听真话的话,不用喝酒我也可以讲。”
“不好意思,你的信用度还没有这么高。”
听到这里洛之绾了然了,然后仰头将自己酒瓶里剩的23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又当着许安安的面把酒瓶在空中倒放,表示自己一滴不剩。
而许安安只安静的看着,没说任何话。
于是洛之绾又弯腰从茶几上拿了一瓶新的酒,起开,继续喝。
她们虽然点的酒不是大瓶装的,但每瓶也有200毫升,200毫升的烈酒洛之绾就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的一口气喝完了四瓶。
喝到第五瓶的时候许安安终于喊了停,“再这么喝下去,你进医院了,猝死了,我得背责。”
“我可以写份说明。”
“不必。”
礼尚往来,许安安也当着洛之绾的面,把手里的那瓶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瓶之后她说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凭什么觉得秦鸢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
喝酒喝的太猛太急的洛之绾醉得速度相当快,尽管她还能用最后的理智控制自己的仪态,但对许安安说的话,她还是有些听不太明白。
…为什么不会等她呢?
许安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并且道:“想必你心里很清楚,你跟秦鸢不是良配,既然已经分开了,那何尝不是最好的安排呢。”
洛之绾的目光再度越过许安安看向了后面歪在沙发上的秦鸢,然后失了焦距,“……为什么,一定要是良配?”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一定要匹配才可以去拥有吗?那这样内心丑陋不堪的她又能匹配什么呢。
她迈着虚浮的步子往前走了两步,酒精已经将她的大脑攻占,麻痹了她所有的理智,此刻的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还原了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她不等我,可我…我一直停在那里啊。”
她把自己困在了那个夏日午后的医院里,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出,走出那时少年意气的秦维护她时的那份悸动。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爱,不会伤害她的爱,不是背负着各种利益的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把自己的脸埋进充满医院消毒水的枕头里,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也不肯让秦鸢知道自己的心动。
丑陋而卑鄙的她无法承受这份爱,可偏偏又想留下这份爱。
…真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