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行珍大晚上的再次被吵醒,一路被催着往皇子府赶。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出门夫郎特意给准备了一件极厚的毛皮披风,披在身上总算暖和了很多。
司马行珍赶到皇子府,立马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内院。
刚下轿人还没站稳当,就被人拦腰抱起往屋里冲,惊得司马行珍连连惊呼。
容华抱着人快步往内室去,边走边激动喊道:“人醒了,您快看看!”
司马行珍在高景床前被放了下来,死死盯着容华想破口大骂,但她多年的修养和学识不允许,只恶狠狠的瞪了她几眼,转身在圆凳上坐下,伸手探脉。
容华及屋内众人均是凝神屏息,静静等待司马行珍的诊断。
时间被拉得极长,一分一秒都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司马行珍良久不语,屋内众人更是胆战心惊,生怕此时只是回光返照,更大的灾祸还在后面
容华一向耐得住性子,此时却也如同惊弓之鸟,绞着手忐忑地望向司马行珍,等着她的诊断。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行珍终于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收拾各色医用器物。
容华心知刚才着急惹恼了她,眼下态度越发恭敬,倾身问道:“司马院士,不知情况如何”
“哼。”司马行珍轻嗤一声,根本不想理她。
绿竹见事不妙,连忙上前斟茶,笑着脆声道:“司马院士辛苦了,喝口茶,昨天刚送来了的金顶玉尖。”
司马行珍接过茶盏顺势坐下,端起茶杯在身前闻了闻,确实好茶,香远益清,闻之醒神。
司马行珍慢悠悠地喝茶,其他人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良久,司马行珍道:“人醒过来就暂且没事了,身体消耗太大,以后不能劳心劳累,好好将养。”
“是是是。”绿竹欢喜的连连点头应是。
容华也如释重负,像脱了力一般一下子有点支撑不住,默默靠在身后的放桌上。
高景转醒,整个皇子府又再次鲜活起来,李冬儿特意送了新开的水仙花放在高景寝房的窗前,嫩黄的花蕊清新可爱,悠悠的花香沁人心脾。
容华脸上也久违的露出喜色,虽然面上不见情绪波动,但眼睛明显明亮了很多,整个人说话做事又重新带着生气。
“你醒了。”看见高景睁开眼,容华笑着说道,“今天太阳好,要不要一会儿去园子里走走。”
高景摇摇头,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伸手抱住容华的腰身,半闭着眼喃喃道:“我这么枕着你的腿睡你累不累?”
“不累。”容华笑着说道。
高景近来总睡不好,明明困倦得厉害可就是睡不着,有时候躺在床上睁着眼一夜到天明。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总是恹恹的,请司马行珍来看,司马行珍开了药吃了几天仍不见好。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读话本给你听?”
“嗯。”高景抱着容华复又闭上眼,蜷缩在她身旁。
容华把高景身上盖的后毯子往上拉了拉,将人改好,又拿起手边上的话本子,轻声给高景念话本。
这是他最喜欢的话本子,化用她二人的事迹讲嵘桦和心皇子虐|恋情深。
高景闭着眼静静听容华念话本,她的声音似有魔力,听着就让他觉得安心,整个人就像踩在云上面一样,轻轻软软,悠游自在。
皇宫。馨怡宫中。
冯雨好不容易等到进宫的机会,一大清早就起身收拾,临出门时又细细理了一遍思路方才安心。
快步走到崔冯氏的院子里,崔冯氏正坐在软榻上喝茶吃点心,瞥见冯雨来了,轻哼了一声没做理会。
冯雨也不恼,笑着上前行礼,自顾自的表决心道:“安君递了牌子让我进宫,侄儿此次进宫定不负您所托。”
崔冯氏抬眸扫了冯雨一眼,想说话嘴里还含着点心,随便点了点头,挥退了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