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么久来,第一次,她这样温柔的看着他。
亦是这么久来,第一次,她主动靠近、并接纳了他。
只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任凭他如何努力,如何卑微讨好,她始终都不肯看他一眼,始终将他视作陌路,这辈子仿佛永远将他从她的生命中剔除了,永远将他给弃了似的。
被人弃掉的滋味,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经历,只觉得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然而此刻,二人目光相触,她再度触手可及。
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心脏一下一下剧烈紧缩着,只快要痉挛和停止跳动了,只堵得厉害,酸涩得厉害。
以往,除了那日宴上她媚药发作后,第一次出动生扑了他后,过后的每一次几乎都是他主动逼迫她,她几乎从未曾给过他任何好脸色。
分明是她先招惹他的。
是她先扑倒了他的。
可是,为何到头来,却是她不要他了呢?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不敢声张,不敢动弹,生怕到头来又是一场黄粱美梦,是这半个月,甚至是上京这整整四五个月来日日做过的那一场场美梦,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像镜花水月般,一戳就破了。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缓缓咬上了那只勺子,而后又生怕那只勺子忽然间抽走了或者消失了似的,只一点一点加重了力道,用力的咬着,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险些一度将勺子给咬碎了。
直到凄苦的药瞬间窜进了气管里,窜进了肺里,终于猛地咳嗽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五脏六腑传了来,直到背后伤口裂开,骨头再度断裂开来,肝肠寸断的疼意就那样清晰而猛烈的从后背传了来,他亲眼看到她脸色微微一变,噌地一下起了身来,他亲眼看着周遭众人纷纷神色大变悉数涌了过来。
而就在这一切混乱和杂乱中,他却分明蓦地笑了。
不是梦,梦里是感受不到痛意的。
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终于,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却是忽然间长臂一挥,嗖地一下一把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身,直至将脸死死埋入了那片柔软的怀中,任凭整片背部生生断裂,任凭背后的痛意将他全然淹没,他早已无暇顾及,只顾拼命的索取那抹熟悉的味道,仿佛那是他活着的唯一养分。
却在脸贴上去的那一瞬间,浑身如遭雷击。
高高隆起的腹部顶着他的脸。
沈琅浑身一颤。
柳莺莺一低头,只见他浑身分明颤抖得厉害,再一抬眼,又见后背的鲜血早已从纱布里头溢了出来,当即脸色微微一变,便要将他推开,道:“伤口溢出——”
然而话刚出口,却见这时他分明将她整个人连同整个肚子越
抱越紧,越抱越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良久良久,只浑身哆嗦,喉咙沙哑道:“别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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