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保不准哪天她不管不顾的,也在明面上大肆宣扬!
“咱们俩有恩怨,你恨我,那算我倒霉,可我夫家我孩子怎么着你了?两个孩子对你这姨母哪次礼数不周全,可曾得罪过你,反观你这做姨母的扪心自问,你曾做过什么?”
安宁还不知道当初景曜和景佑因为童子试的关系回扬州,住在安家时,柳姨娘编排的那些事儿,若是知道的话,说不得连撕烂安婉的心都有了。xwanben连带着也会对安老爷有所不满,归根到底若不是安老爷宠妾灭妻、宠庶灭嫡,安婉不过是个庶女,怎么会生出压嫡的心思来?
面对安宁咄咄逼人的追问,安婉汗都下来了,似乎是想到以往的事,心虚起来,但想到如今说出这番话,无异于和安宁扯破脸!可她吃准了安宁不会将今日的事传扬出去,书香门第最是爱惜名声,再说了这些事传出来,对安家的名声也不好,这么一想似乎又有了底气,梗着脖子道:“我不过说我知道的罢了,我问心无愧!”
安宁一听,肺都快气炸了,早知道安婉是什么样的人了,可再见识到还是觉得无语,与她说话纯粹是白费口舌,讲道理根本就是浪费,再看她理直气壮的模样,比无理还要辩三分还要厉害,根本就是不讲理!不怒反笑道:“我算是见识了你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厉害了,既然如此以后你别来了,我家庙小可装不下你这样的大佛!”
安婉气得头脑发晕,愤愤的走了!
添香上来扶住安宁坐下,道:“太太您病还没好呢,不必为烦心事动怒,大夫可是吩咐了要静养呢。”
要是每回儿都要因为安婉说的那些话而置气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气要生的,再说了也没必要,不值得。不过这样的话安宁觉得她早该说了,这撵人的事早该做了,早就得来清静了。
想当初陈家,做的那些糟心事,所依仗的也不过是觉得张家好名声,再加上还有张瑶做纽带,觉得张家不会和他们怎么着,就这般没皮没脸的靠上来,连将去世的姑奶奶的嫁妆要回去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若不是张家厚道,很有可能陈氏的牌位都不能摆在祠堂里了!
结果了安婉,安宁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再加上张致远平安的消息确定了,一扫这几天的阴霾和担忧,就连外面火辣的太阳都不觉得刺眼了。
南巡的行程一定程度上因为皇上被困失踪的事变革了些,不过救灾工作还没结束。防洪大堤只是导火索,巡阅黄河大堤途中,宣武帝申斥革办抄家了一批官员,后又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抚绥地方灾民减免赋税,又命人开粮仓放粮,从国库拨款赈灾。
之后才沿京杭大运河回都城,等一行人抵达京城,已经是六月溽暑,骄阳高照,一丝风都没有,阳光把地面烤的尘土飞扬,地皮都翘起了边,空气凝住,带着压抑的气氛。不过晌午,原本骄阳高照的天空不知何时被黑沉沉的乌云遮住,乌云压城,要变天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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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六章尘埃落定
“怎么这么不小心?”安宁边帮张致远涂伤药边说。在皇上南巡回京时,一路上顺顺利利,然而这份顺顺利利也没让南巡队伍增添几分轻快。
和原本南巡出巡时的畅快不同,除了阅黄河时的皇上遇险,再加上因为当地官员的玩忽职守造成的洪灾。虽然这几年随着一系列政策的颁布,还有皇上大刀阔斧的整顿吏治,还有国库亏空的追缴,国库总算有了盈余,然而这洪灾的损失原本可以降低,然而现在却是造成了更多的灾民流离失所,损失严重,更险些让皇上陷入困境。
再加上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回程途中整个御驾的队伍笼罩在莫名压抑的气氛中,再加上六月溽暑,太阳就像个火球,阳光把地面烤的尘土飞扬,地皮都翘起了边,随行的众人个个汗涔涔的跟从水里捞起来似的,然而却不敢有任何的失仪。
快到京城南郊时,从官道两边的树林冲出一群蒙面的死士,这些人手持兵器,就冲着宣武帝的御驾猛力冲杀。不管中间厮杀如何,皇上安然无恙,御林军死伤不少,张致远也被波及,胳膊被砍了一剑。他从内衣撕下一片,胡乱包扎了一下,混乱之下,其他人关心宣武帝去了,因也没人注意到。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死士的兵器上没淬毒……
等这可把原本因为张致远平安归来而欣喜不已的一家人吓得不轻,安宁就吩咐赶紧派人去请大夫,小厮们都是机灵的。知道事关重大,所以不敢耽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大夫请来。
别看张致远修炼《清心诀》没几年。他虽说没有景曜福久他们先天经脉里就带灵气,再加上开始修炼时年龄不小了……这先天条件不足,不过天道酬勤。外加在张致远修炼的前段时间,安宁已经有意识的给他滋养身体,温养经脉,后面更是那些灵果灵药,但凡景曜他们有的,张致远也是有的……
大夫为张致远诊断后,也说是失血过多。心神耗疲等等一大堆术语。之乎者也一通的,但张致远肩膀上受的伤不重,只是没及时处理,当时也就胡乱包扎了,再加上当时事态混乱。张致远也没放在心上。
其实按照张致远现在的体质,这伤口不过两天差不多就能愈合了,不过安宁看不过他这么不重视的态度,箭箭都往老男人肺管子上戳:“还真当自己是年轻人了?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岁数了?都是做外祖父的人了,怎能不顾着自己的身体?还有就算你有功夫,可你到底在外人看来还就是‘身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还真当自个是英勇无敌了?”
不过唠叨归唠叨,手上上药轻柔的动作也没停。虽然安宁嘴上不承认,但大老爷在家总归不一样。主心骨、顶梁柱在,能够依靠和依赖,心里才比较安稳。
‘老弱病残’这些个箭头咻咻的往大老爷身上扎,原本回家来还没享受到温香软玉外加天伦之乐,就无辜中了这些冷箭,一口老血埂在嗓子眼。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只是默默的记了一笔,睨了唠叨不停的安宁一眼,惩罚人的滋味也不错的……
安宁脸微微一红,暗恨自己居然能看懂张致远眼光中表达的意思,强自镇定道:“涂好,好了。”
张致远没错看,嘴角轻扬,道:“为夫是否英勇,宁儿不是最清楚吗?”
安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红霞迅速染上了双颊,要比厚颜无耻,几个景曜都赶不上大老爷,正经严肃说出‘一语双关’暧昧不清的话,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脸浩然正气,任谁也想不到这人能说出类似于‘调情’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