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理不解,为什么老人就是偏爱自己的弟弟一样。
不管你怎么做,怎么优秀,老人依旧不会多看你一眼。那种失落与不明白的感觉,比起现在来说有些像,却真的不值一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暮白身上。
他边抬脚,像个凭空降临的魔主一样,渐渐朝着那些妇女走近。
一时间,众妇女好些都吓得跌倒在地面上,指着暮白的身子哆嗦质问着:“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难道”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里面滋生而起。
应是猜想到了什么,那些反抗的女子突然身子一愣,然后猛地抬头瞪着暮白,用一种与仇人说话的语气咒骂着:“肯定就是你们这些人!”
“就是你们下的命令对不对?!”
“凭什么!”
“你们自己管好自己的生活,有什么权力来干涉我们?经商?从军?能在朝堂之上有着一席之地?呵!”开口的那个女人冷然讥讽地笑了一声。
这种笑。
似嘲笑,却比嘲笑更加地令人恶心。
“自古以来,祖上的观念传承了上千年。女人不得为官,不得入商,更不得干涉朝堂之内的一切事物,我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去?”
“相夫教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住入夫家,在娘家便为外人,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有的安稳生活。”
“却被你们这些人,击得混乱不堪。”
“就因为你们有这个权力,就可以让夫君休弃我们,就可以剥夺我们的幸福,就可以掌控我们的选择?你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死活。”
对,对对!
是不管她们这些人的死活,是去除了她们的幸福,阻碍了她们成为妾室的勾心斗角生活。
这条命令与铺好的后路。
不仅没能让她们感恩戴德,没能教会她们自立自强,用实力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却让她们都对九音有着发自于肺腑的憎恨。
所有人都用充满恨意的眼睛瞪着暮白。
她们以为。
怎么也能让暮白心里有一点感触,多多少少知道自己是做错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屹立于她们面前的男子,忽地满不在乎地笑了。
他边摇着头,边朝着玉浊看过去,可嘴里的话却是送给万千世界当中的所有女人:
“同样是女子。”
“有些人,高高在上地不屑任何事故,而你们,就这么地窝囊没用?”
“吃的、用的、花的、就连生存的最根本条件,全都赌在一个人身上,如果你们的丈夫死了,你们这些女人统统都要替他去陪葬!”
“自古以来,帝王下葬。”
“要杀光后宫所有的妃子,只留下皇后一个人存活,而你们,连条狗都不如,狗还能选择自己的生死,主人死了,至少还不用陪葬!”
“而你们,必须死!”
“可怕的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敢站了来反抗,是觉得如此地理所应当。”
像是一次性说的有些多,暮白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