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热闹非常,没有因为皇上的到来而拘谨,反倒笑的最多的就是皇上这一桌,有苏小北和六皇子两活宝在,听着那些连珠妙语,想不笑都难。
喜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等宾客们吃的差不多了,元公公提醒,皇上才起驾回宫,百官和家眷起身恭送皇上,苏鸿山只送皇上到镇国公府大门口,他还要送宾客,秦晃是新郎官醉醺醺的被送进了洞房,由谢柏庭送皇上和秦贤妃回宫。
六皇子没回去,秦贤妃刚准备开口,六皇子就和苏小北跑没了影儿,看着自家儿子跑出身后有恶狗撵的紧迫感,秦贤妃心那叫一个塞,就没见过这么不愿回宫住的皇子,才八岁就不听她这个母妃的话了,等长大了,就更别指望他会听了。
苏棠站在镇国公府大门口,目送皇上坐御撵回宫,等看不见了,方才转身进府。
苏鸿山和云三老爷送宾客出府,苏棠下台阶,远远的就看到刘夫人朝她走过来,苏棠不由的多看了刘夫人两眼,因为刘夫人走的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了,一个风风火火的人突然走的这么慢,苏棠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
正好这时候康王妃带清阳郡主过来,苏棠就和她们说了两句话,说话的时候还瞥了刘夫人一眼,清楚的看
到刘夫人脸上的挣扎之色,然而等康王妃带清阳郡主离开,苏棠再回头,已经不见刘夫人了。
苏棠东张西望道,“刘夫人呢?”
茯苓站在身侧,忙回道,“刚刚刘大人把刘夫人拽走了。”
想到刘夫人脸上的挣扎之色,再听刘大人把刘夫人拽走……
苏棠好看的眉头瞬间打了个死结。
再说刘夫人被刘大人拉走,四下没什么人,刘夫人压低声音道,“你拽我做什么?”
刘大人叹道,“夫妻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尚未确定的事,你和护国公主说做什么,她身怀六甲,她要做的事是平安将孩子生下来,你何必给她凭添烦恼。”
“可是……”
刘夫人欲说服刘大人,然而才开了个头,就被刘大人给打断了,“天机不可泄露,各人有各人的命,你我不可横加干扰,妄添变数。”
刘夫人也知道有些事不能轻易泄露,会遭天谴,可她知道了不说,将来出什么事,她会一辈子心都不安,但老爷说的也没错,护国公主身怀六甲,眼下确实什么都做不了,万一影响她腹中胎儿,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谢柏庭送皇上到宫门口,就折返回镇国公府接苏棠,王妃已经坐软轿回府了。
坐在马车里,谢柏庭发现苏棠有些心不
在焉,他道,“怎么了?”
苏棠有心把刘夫人被刘大人拉走的事告诉谢柏庭,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以刘夫人心软的性子,迟早还会泄露给她知道的,她怕是算出她这一胎会难产,要真是这样,她告诉谢柏庭也于事无补,只会让他担心。
一旦叫他知道,他肯定不会去战场的。
知道谢柏庭不好忽悠,苏棠道,“在想我大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他和清阳郡主的喜酒。”
还以为她走神在想什么事呢,谢柏庭揉着苏棠的手,一本正经道,“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但肯定在两年之内。”
嗯。
说了等于没说。
苏棠回了谢柏庭一记大白眼,歪在他怀里,没再说话。
虽然苏棠没怎么帮着迎来送往,但身子重了,坐久了也累,再加上没有午睡,苏棠已经累到不想动了。
等马车到靖南王府大门前停下,天际晚霞都消散了大半,谢柏庭抱苏棠回的静墨轩。
回去后,茯苓端来热水给苏棠泡脚,然后给她揉腿,苏棠看了半本书,抵抗不住困意,早早就上床睡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的比谢柏庭还早,醒来后,没事干就盯着谢柏庭的脸看。
怎么就生的这么好看呢,叫人百看不腻。
苏棠看的目不转睛
,突然声音在耳边响起,醇厚如酒,“还没看够吗?”
“没有……”
苏棠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