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像压着朵花骨朵,盛大地绽放着,一缕小得不能再小的天光泄了进来,小姑娘珍惜万分又鼓舞雀跃。
迈巴赫在暴雨里穿梭,沿着盘山公路往上,最后抵达okut俱乐部。
“下车。”男人低磁声音响起。
阮听雾点点头,手拉开车门探头,却意外发现这里是俱乐部,不是京南西路程砚的家。她顿了下,转头看了眼他。
男人坐在驾驶位,大手青筋明显,手机屏幕亮了下,他接过电话。
阮听雾面对他总是很紧张,大部分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嗓子像被人咽住似的。
男人打电话时眼皮懒掀,从她这个角度看,他下颌线分明,顺着硬而朗的弧度,线条往下,脖颈白皙,青色的筋脉横贯,白色灯光打着,喉咙中间突兀的地方看起来很勾人。
阮听雾挠了挠脖颈。恍惚中她又听到了表哥程砚的声音。
紧接着梁宴声音顺着空气传过来。
“刚从sprg出来,碰巧遇着。”
阮听雾添了下唇,意识到他这句话的信息量。
眼梢弯着的角度微微小了些。
哦,他不是特意来接她,只是碰巧遇到顺路而已。
但这样才合理呀。他怎么可能特意来接她呢。但尽管知道是这样,欣悦的情绪还是慢慢消失了,失落逐渐见缝扎针填充了心脏。
“程砚电话。”梁宴声音带着闲散的痞,忽然传到她耳边。
阮听雾愣了下,抬眼看他,男人咬着烟正拔车钥匙,长手将手机递在她眼前,他指甲修剪干净,青筋血脉都看得一干二净,中指偏左的位置有一颗淡色的小痣,近距离看很明显,灼人到烫进她心肺。
阮听雾咽了下喉咙,伸手接过手机,偏头喂了声:“表哥。”
“听雾,那边下暴雨了吧?也是挺巧的,梁宴刚从酒吧出来。”
哦,sprg是酒吧的名字,原来他刚从酒吧出来。
阮听雾嗯了声:“下暴雨了,挺巧的。”
“也是没办法的事,听说这暴雨还得持续好几天,送你的车追尾了,京南西路那边不能通车,所以我让梁宴送你回俱乐部了。”
原来是这样。
阮听雾握着手机的手松开一些,嘴唇动了动:“好,我们现在回俱乐部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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