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然哂笑:“我是被你熏得流鼻血。”
关于她运动后一激动偶尔流鼻血的毛病已让她几度成名,第一回就是在高一运动会上,她被抽到去跑女子800米,跑着跑着,鼻血就滴出来。
巧的是,当时,周司远正好在田径场中间的场地比跳高,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顾及形象,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龇牙咧嘴、风中凌乱的模样,结果……快到终点时,余光扫到周司远在助跑,然后背身一跃,像一只敏捷矫健的猎豹,轻松越过了竹竿。
动作干净利落,帅得一塌糊涂,引来一片尖叫和欢呼。
同一时间,宁安然也拖着灌铅一样的腿跑过终点,然后,听见了陈筱筱的尖叫,“啊啊,你流血了。”
宁安然隐隐约约感觉鼻子里有东西流出来,伸手一摸,红色的。
不远处,周司远听到声音已飞奔过来,二话不说就捏住她鼻子,“别怕,没事。”
宁安然刚跑完,上气不接下气,被这么突然掐住呼吸通道,一个紧张,嘴巴就不受控地噗了一声。
像……放……屁。
于是,目光所及,她看见了男孩扬起的眉眼、耸动的肩膀,以及陈筱筱笑得扭曲的脸。
事后,陈筱筱坚持她是因为看见周司远犯花痴才兴奋得流鼻血。直到大二那年,她由因为体测跑流了鼻血,周司远带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有轻微的过敏鼻炎,鼻腔水分不足,或充血状态下就容易出血。
陈筱筱知道这病因后,还挤眉弄眼地问,“那你俩激烈鼓掌时,会不会也……”
“滚!”宁安然自不会理她,但那段时间总会不由自主思考这事,甚至含含糊糊地提醒周司远,“那个,要不,咱们还是注意点。”
周司远起初没懂,等明白她说的意思后,伏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宁安然脸轰地爆红,从此后倒再也没担心过水分不足流鼻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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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陆陆续续的进行,到了月底,趣味运动会就搞了一段落。
一二三名出炉,天阁队拿了总冠军,飞船队亚军。
按照计划,颁奖和歌手大赛决赛放在同一个晚上。
宁安然这段时间制作科普视频,准备大赛直播,忙得脚不沾地,好几个晚上甚至比周司远回得还晚。
好不容易忙好视频,得了点空闲,周司远又被派去北城出差,且一去一礼拜,直接缺席了歌手大赛的决赛。
“安然姐,周工真的赶不回来吗?”佳佳仍不死心地问。
“嗯,回不来。”宁安然核对着调度表说:“会议明晚才结束,他最早也得后天才能赶回来。”
“早知道这样,我们比赛推迟一天嘛。”佳佳任性地说。
话虽如此,却知道这根本不现实,一场比赛关系多少人,又有多少部门前前后后的付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随便更改?
“没事啦,不是还有沈教授在?”宁安然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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