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注视着满面笑容的少年,脑中又闪现他与江澹离去的身影,心里一凛,眸光黯淡了些,低头喝了口。
穆时新咬咬唇,悄悄转到了他的身后。
陆源只觉得清新的绿茶香息飘了过来,脖子痒痒的,一把攥住了穆时新默默伸向他衣领的手,呼吸急促了些:“做什么?”
“没…没有帮你理理衣领。”穆时新有种被抓包的窘状,他讪讪地将他的衣领往上拽了拽,终于遮住了夺目的红印,偷偷舒了一口气。
“你愿意…做对接人?”陆源放下勺子,抬了抬眼皮,眼里全是询问,不想错过他一点神情。
穆时新脸上一僵,本以为他醒来会说那种羞羞的事情,没想到确实是在说工作。
而且陆源的神色很淡,他看不出一点情绪。
“向泽哥也是这么建议的吧?”穆时新莫名不爽,哼了一声。
这男人度过了易感期就翻脸不认人了,本少爷慷慨奉献,牺牲小我,顾全大局,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现在还在被冷眼相对。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嗯。”陆源又抿了口汤。
穆时新一看到他那副不在意的模样就堵着气,随手里拿出馒头,看作陆源般泄气地狠狠咬了一口,嘟囔着:“那我就去呗,反正都是为陆氏打工。”
“你…不在意是谁吗?”
穆时新手一顿。
陆源依旧在试探,睨了他一眼又问了一句,“你今天去哪了?”
“医院。”穆时新一口回道,胸腔里沉重得透不过来气,他又啃了口馒头,继续说,“我今天走得太急,忘记弄病假单了,明天下午去。”
“不用了。”陆源目光淡漠,似乎凝结了一层冰霜。
他将碗放到了桌上,转身背过躺到了沙发上,淡淡道:“你先回去,今晚我不回陆宅。”
男人的背影淡薄,孤傲,如同一座雕塑,静的摄人。
“你易感期刚过,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行,现在有个小o出现你都要控制不住。”穆时新语气也冷了下来,从沙发上拿起外套盖到他的身上,沉声道,“你今天要不回去的话我也不走了。”
“我没事。”
凉薄的嗓音让穆时新心猛地一揪,他抑制住满腔的怨念,手又贴上了陆源的额头,眉头骤然蹙了紧:“都给你释放信息素,也咬了你腺体,为什么你身上还这么烫?”
“……”
发烧怎么会立马就消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