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佳山是云州市委书记倪万福的秘书,年龄较轻,常秋山下意识用上了年轻气盛一词,把韩立诚和他年龄相当这一茬给忘了。
韩立诚这话一出,常秋山立即反应过来了,笑着说道:“韩市长,你年龄虽轻,但不在此列,若是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少年老成,呵呵!”
韩立诚伸手冲着常秋山摇了摇,示意对方言重了。
孟秀琴见此状况,心里暗想道,少年老成确实不错,不过还要再加上一个词好。色之徒。之前,韩立诚冲其努嘴之时,孟秀琴敏锐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其胸前停留了足有两、三秒之久。
常秋山和韩立诚又聊了一会之后,转头对孟秀琴说道:“秀琴,韩市长之前喝了不少酒,你务必保证将其安全的送到家。”
孟秀琴听到这话后,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但叔叔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只有点头答应下来。
说完这话后,常秋山像是响起了什么似的,冲着韩立诚道:“韩市长,要不我们上去洗个澡吧,醒醒酒!”
自从得知韩立诚和云州常务副市长的关系非常亲近之后,常秋山便对其多留了一个心眼,并不仅仅因为他有一个强硬的靠山,而是韩立诚到沧山之后的低调。
沧山官场中人只知道韩立诚是前市委副书记郑天浩的人,并不知他和常务副市长宁致远之间的关系。按说在此情况下,韩立诚应该主动透露点消息来,以便尽快在沧山站稳脚跟,但韩立诚却并未那么去做,这便是常秋山高看其一眼的主要原因。
朝中无人不做官,这话不但官场中人熟知,贩夫走卒也经常将其挂在嘴边,但到了常秋山这个层次便知道了,要想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仅凭关系远远不够,关键得看你自身的能力,这才是决定成败的最关键因素。
“不用了,常书记,我喝多了洗澡容易算账,回去睡一觉便没事了!”韩立诚拒绝道。
虽说从目前看,常秋山和韩立诚的关系不错,但双方之间更多的是在互为利用,常秋山想通过韩立诚取得宁副市长的支持;韩立诚则想利用常秋山在沧山站稳脚跟。从这个角度来说,双方并不是真心相交,走的太近了反倒容易出事。
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常秋山丝毫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那行,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家吧,怎么样,要不要我扶你?”
韩立诚本想说不用的,但灵机一动,假意站不起身来,常秋山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常秋山将韩立诚扶到楼下,又送他上了车,然后轻声叮嘱了两句孟秀琴两句,让她务必将韩市长送到家。
孟秀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到驾驶座前,拉开了车门。上车后,顿觉一阵冲鼻的酒味,她连忙伸手摁下车窗,同时将车载空调打开,调到了最大档。
韩立诚见此状况,心里也有几分歉意,不过这酒味可不是他能控制的,只能听之任之了。
孟秀琴将车窗开下来除了一会气,重又将其关上,转身对坐在车后的韩立诚说道:“韩市长,你……你没事吧,我开车了!”
韩立诚见状,强忍住心头的笑意,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示意他没事,可以开车。
孟秀琴见状,踩下离合器,挂上档,小心翼翼的踩下油门,捷达车缓缓驶出了御园大酒店的停车场。
市委市政府的宿舍区距离御园大酒店并不远,十分钟之后,孟秀琴便将车停在了市长楼下。
“韩市长,到家了,你没事吧?”孟秀琴转过头来,急切的问韩立诚道。
孟秀琴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韩立诚醉的人事不省,那她可就麻烦了,压根没法将其弄上楼去。
韩立诚之前便想着借此机会阴孟秀琴一回,怎么也得让其扶自己一把,说不定还能有点意外收获。有了这想法后,韩立诚便未理睬孟秀琴,只是轻嗯了一声,装出一副醉不轻的样子。
孟秀琴见状,急了,开口说道:“韩市长,你醒醒,到……到家了!”
听到这话后,韩立诚连着嗯了两声,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一脸茫然的问道:“孟主任,到……到哪儿了?”
孟秀琴见韩立诚终于醒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声说道:“韩市长,到楼下了,你可千万别再睡了,否则,我让你在车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