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台车仿佛被烙印上了“有伤风化”的印记。
说好“大白天的,收敛一点”呢?
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在僻静处被折腾到够呛的温轻雪由衷感慨:露营帐篷还真是挺宽敞的。
最后她揉着腰回家,又不敢在温蓬和阮碧琴面前表现得太明显,只说两人逛商场逛得脚酸,直到关上房门才找商执算账,嚷嚷着“谁污染谁治理”,非让他赔三百八十块精洗车费。
商老板对这点儿钱倒是无所谓,但他认死理,一本正经地质问小姑娘:“自己反思一下,到底谁是‘污染’源?”
温轻雪也不甘示弱:“你不碰我,我怎么会弄脏辣~么可爱的库洛米车垫?所以还是怪你!”
掰扯一宿,谁也没占着理。
温大小姐脾气上来了,非要证明一切都是商执的错,只是证明方法有些极端:她像往常一样,摸摸抱抱亲亲贴贴走完整个流程,等商执真来了兴致,就一裹被子直接说要睡觉,全然不顾对方死活。
第一次、两次还好,到了第三次,另一位当事人觉察出不对劲了,直接把装睡的妻子从被窝里提溜出来,吃干抹净。
库洛米车垫脏了。
美乐蒂床单也没能幸免。
气扁。
想到商执过两天就会回哲海,而自己则会留在楠丰多陪父母一段时间,温轻雪当即发誓,寒假结束前绝不再搭理那家伙……
权当给他一个教训。
谁料回到楠丰的第三天,一场大雪不期而至,成了两人破冰的契机。
温大小姐的闺房在二楼,连通一个小小的露台,做了玻璃顶棚,采光和通风都不错,很适合种些花花草草。可她对养植物没有多少兴趣,加上离家许久,露台就变成了杂物临时堆放处。
这天晚上,她去露台找东西的时候,忽然觉察到脖颈间有一丝凉意,抬手摸了又摸,才发现是天空落了雪。
雪片顺着开了条缝的推门飘落进来。
清浅的眸子里多出几分欣喜,她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商执!”
早已习惯了与那个男人分享生活中的一切。
包括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喊完商执的名字温轻雪才回过神,暗忖着,自己不应该这个时候主动示好。
因此,当那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露台上时,她故意移开目光扯了别的话题:“你帮我、帮我搬下箱子,嗯,我在找东西。”
商执快步上前:“找什么?”
温轻雪低下头:“找旧的手绘笔--应该在一个皮质的收纳箱里,喂,你能把这两只箱子搬开吗?”
年前,她和一群画画的朋友就说好了要给最近磕的cp画新春贺图,正打算今晚起草图,绘画装备却出了问题。
将碍事的箱子挪到别处,商执随口问道:“那支笔怎么了?”
“突然没有压感了。”想到这样说不太好理解,温轻雪又科普道,“就是,那只笔画不出轻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