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薏闭了闭眼:“我是学生,您是老师,我不能尊卑不分,更不能逾矩。”
这一次,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呼吸声,似乎都从楼道里消失了。
初薏低着头,沈嘉淮不说话,她也就不吭声,跟互相较劲似的,谁也不出声。
直到视线内的衬衣骤然消失,听见楼梯间传来脚步声,逐渐变远,估摸着沈嘉淮应该进了电梯后,她才堪堪松了口气,木着脸开门。
结果一抬头就见靳沛沛一副无语的模样望着她。
“……”
初薏:“干嘛?”
靳沛沛嗤笑了声:“我听你跟航哥聊天,还以为你这是准备跟沈老师当面刚了,没想到也就是个嘴嗨王者,说的都什么玩意啊。”
初薏家一共两道门,她进去时只关了第一道,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你懂什么?”在闺蜜面前,初薏从来就没有认输过,尤其是互怼的时候,“你要是遇到个拒绝过你很多次的人,你能不端着?”
“我会上去戳瞎他的眼。”靳沛沛平静道,“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眼睛用不上就不要装在脸上’。”
初薏:“……”
不多时,她轻叹口气,对靳沛沛道:“沛沛,我刚才都是顺着他的意思说话的,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分明他沈嘉淮就是希望两人维持普通的师生关系不是吗。
她也不知道沈嘉淮到底看没看见成瀚的新闻,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识破她蹩脚的谎言,如果看到了又会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她只是三分钟热度,亦或是爱慕虚荣……
但这都不重要了。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跟沈嘉淮有交集。
-
那天之后,沈嘉淮这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自此消失在初薏的生活中。
临科大没有他的痕迹,对面的住户也从初航换成了别人。
新来的是一位单亲母亲,谈起前一位住户时,只笑着说这是个好人,知道她经济困难后很低价就将这间房转让了。
听到这话,初薏默默地想,这确实很像沈嘉淮的作风——视钱财于身外物。
而初薏在与沈嘉淮见最后一面的当天就得知他已经看到了成瀚的新闻——初航回去时,看见沈嘉淮的电脑屏幕亮着,里面赫然就是成瀚被拍的报道。
可这依然无法改变什么——
他们的生活仍是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即使曾经短暂交集了一下。
时间一晃就到了暑假。
初薏和靳沛沛两人家都在临江,连行李都不需要收拾,随便带几件衣物直接回家就行。
初航没有寒暑假可言,只能时不时从奥斯陆给她寄点东西、打打视频电话。
初薏在家里过了几天的好日子,不出一个星期就成了初家的“狗都嫌”,在初父初母眼里,就连她呼吸都能挑出毛病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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