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薏说到这,沈嘉淮从首都回来之后对她冷得一批的态度和场景开始在脑子里巡回播放。
一轮播放之后,她冷笑了下:“你喜欢一个人都这么阴阳怪气明嘲暗讽么?”
“……”
沈嘉淮被她的话哽了一下,说起这个时眼中竟罕见地出现几分转瞬即逝的恼意。
“你都有男朋友了,难不成我还要对你嘘寒问暖?”
初薏:“……”
说的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初薏。”他极轻地叹口气,抬了抬手,似是想揉她的脑袋,却在半空中堪堪停下,继而无奈地解释。
“后面那一次不是因为初航,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爷爷脑溢血住院,到现在还在icu里,凑巧那会他得知我辞职了,就将家里的生意转手全扔给了我。”
初薏闻言轻笑了声,“你爸呢?你家里除了你没人能接手了吗?还有,你有忙到给连发条信息、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的地步吗?”
“我爸现在在大西洋研究海洋生物,除了我和他家里没有别的人能接手了。至于时间问题——”
初薏数不清这是她今天第几次在沈嘉淮的脸上看见“无奈”这个神情了。
“你把我拉黑了。”
初薏:“……”
然后思绪又自然而然转移到沈嘉淮和他爸身上——
真不愧是两父子,就连研究的方向都是一模一样的海洋科学。
半晌,她憋出一句话来。
“那这些也不能成为你放我鸽子的理由啊……”
气势没方才质问他那会儿足,但也足够委屈,足够令人心疼。
会让人觉得,那人到底是有多混蛋,才至于将一个生性就格外开朗活泼的小姑娘惹成这样——
而那个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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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薏回到家时,分明嘴上说着好累,却连包都来不及放下,就‘蹬蹬蹬’跑去阳台。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窗帘一角往下看。
沈嘉淮到车前的时间同她回到家的时间差不多,此时半个身子在车外,上半身探进了车内。
不多时,他直起身,手上似乎拿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他跟初薏心有灵犀似的,仰头往初薏的方向看去,吓得她‘唰’一下拉上窗帘,手指还将窗帘布攥地死紧,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初薏靠在墙壁边足足数了有一分钟,才再次掀开一角窗帘往外看——
人已经不见了,车还在,并且没有发动,也没有亮光。
人去哪了?
又——上来了吗?
果然,如同是在证实她的想法,没两分钟,门铃被人按响。
初薏拉开门,沈嘉淮站在门外,见她时眼中自然而然地染上笑意,伸手递过来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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