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总觉得沈嘉淮这人很穷,住教师宿舍,教书那么多年才勉强租得起她家对面。
虽说这些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但这人的实际与表现出来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完了现在还想骗她什么?
这gotten集团分明就是他家亲戚开的吧?
“沈、嘉、淮。”
初薏板起脸,一字一顿地叫他。
尤其是看见他分明已经知道她得知真相,还一脸云淡风轻时。
初薏更气了。
可最令她生气的是,就算她想要发脾气,也没有立场去责怪沈嘉淮——
毕竟全是她自己的想象,沈嘉淮半点添油加醋都没有。
“嗯?怎么了?”
他丝毫不觉,应声望向她时,是曾经从未有过、这段时间却越来越多的柔和。
初薏本来要时候的话因为他这一眼全卡回了喉咙里,像一根鱼刺卡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分明呼之欲出了,还是半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
她缓慢地扇动几下眼睫,浅眸在这一刻逐渐变亮。
随后,初薏就着这个姿势起身,一手撑在他的大腿上,倾身向上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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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母出院的那天,院长又来送了。
初父初母都敏锐地感受到了什么,看着初薏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过了没几天,身体好了之后的初母又恢复了曾经的活泼好动和好奇心,找准了机会便问初薏,是不是跟舒朗有什么进展。
“院长透露了,好像是你陈阿姨那边打过招呼。”
初母挽着初薏的手小声道。
分明家里除了她和初薏,再没有别人。
“怎么啦?”初薏笑问,“你很希望我跟舒朗在一起?”
“这……”向来都在催初薏谈恋爱的初母头一次犹豫了。
许久才支支吾吾道:“你要是对他感情不深……咱们可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选……”
“你不喜欢舒朗?”
初薏对这个回答很是意外。
“妈妈之前在国金大厦那边看见他和沛沛约会了。”
初母压不住话,她这一问,什么都招了。
“他明知道沛沛跟你关系好,还来招惹你,这种男人要来有什么用?”
初薏一见她紧皱着的眉头和黑地跟块抹布似的神色就笑得停不下来,好半晌才说:“妈你放心,我跟舒朗不来电,估计是沛沛让他帮咱们知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