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程郁之间从来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告诉我,我想的是什么关系。”
空气?中泛着无止境的沉默。
沈行?濯心生躁意,伸手摸向外套口袋,想点根烟,发现烟盒被遗落在车上,于是作?罢。
程郁的存在他最初不是不知情,一直没寻人细查,原本是觉得没有必要。
意外得知她?私自转发文件给另一个男人,调查对方发现,他们之间有很深的渊源,但并?非暧昧对象。
这也是他后来没继续深究下去的原因之一。
但她?瞒着他和程郁在楼下见面。
很多事本来不必刻意挑明,自行?发酵之后,迅速变了番味道。
他向来不是圣人。
不可能?不去斤斤计较。
许久过去,久到裴矜以为全世界只剩下寂静时,听见他问:“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心脏骤疼得厉害。仅存的自尊作?祟,已经不允许她?再服软或是作?出什么解释。
晃了晃神,裴矜轻声开?口:“一直以来瞒你骗你是我不对,你怎么对我都好,但是程郁……他跟这件事真的没关系,自始至终都是我在求他帮忙,求你别再针对他。”
“针对他?”沈行?濯冷笑了声,“查他就是针对他?”
“沈行?濯,我不是这个意思?……”
注视她?片刻,沈行?濯换了话题,“不是说怎么对你都好?”
“过来。”他漠然吩咐,“让我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进门到现在,从他的每个眼神到每句言语都能?轻易瓦解掉她?内心树起的铜墙铁壁。
最后呈现到他面前的,是赤裸、脆弱的一颗心脏,只要他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捻碎。
走向他的那刻,裴矜在想,她?还是赌输了。
他们之间关系的牢固程度更像是薄薄一层羽翼,一针足以刺破。
到底是她?心存侥幸。
跪坐在沾了灰尘的沙发上,裴矜颤着双臂攀附住他的肩膀,仰面凑近,想去吻他。
他的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凉,似在触碰一层寒冬腊月凝固的深海冰面。
这个吻并?没持续多久。
沈行?濯偏头?躲过,一把攥住她?要解开?他衬衫纽扣的手腕,稍微后退,和她?拉开?些许距离。
四目相对,能?清晰看到她?泛着水雾的无望眼神。
不是看不出来。
她?在用这种方式倔强地同他进行?无形博弈。
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提前备好的u盘,搁到一旁,“这是你想要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