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原主在家跟在学校完全是两种极端的人,前者是闷葫芦,后者是开心果。
这种现象谁也无法解释,或许还是跟她幼时的经历有关。
总之不光她自己,还有家里人都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所以自打上大学后,她就很少回家了,这不,原主以合唱团排练为借口,两个月未踏足家门,他们也没多说什么。
孟家的房子是当初财政局分房的时候,孟父作为副局长分到的婚房,一栋两层带院子的砖房子,经历二十多年的风吹雨打,房子表面已经发灰发旧,但是却被主人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小院子挨着围墙的角落里用砖头砌了一片菜圃,里面种了一些常见的蔬菜,白蓝色的牵牛花顺着绿竹篱笆往外延伸,露出讨人喜的花蕊。
一楼是孟家的客厅,厨房,厕所,二楼则是孟父孟母,孟厢和弟弟孟景凡的卧室。
这个时间点父母都还在上班,弟弟在上课,家里没有人在,一切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见树上偶尔会响起的蝉鸣声,孟厢从包里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就听见隔壁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
她记得隔壁只住了前局长的母亲和孙子,按理来说,不可能这么吵闹才对啊。
好奇心驱使下,孟厢往后退了几步,闻声望去,便瞧见身侧的马路上停着一辆大卡车,车厢内站了一个男人正在给底下的人递东西,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汗水淋漓,顺着皮肤肌理滑入微微敞开的衣领,给他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硬朗和性感。
黑衣包裹着修长伟岸的身材,肌肉线条优美,宽肩窄腰,没有一丝赘肉,双臂微微用力的时候,上面的青筋会随着动作暴起,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结实有力。
撩起衣摆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时,那紧绷的腹肌块块分明,诱着人忍不住上前当一回女流氓,好好感受它的触感到底有多么好,啊,这该死的顶级男色,不就是引人犯罪的最佳诱饵吗?
这种反差跟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冷峻矜贵完全不一样。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一般,那人猛地抬起头,锐利的视线直直朝着她看来,光洁白皙的脸庞,眼眸乌黑深邃,下颌线紧绷,眉骨轻挑,居高临下的模样还挺……唬人的。
“嗨,小学弟又见面啦?”孟厢一点儿都不怕他这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甚至还有闲心撩了撩胸前的长发,冲他挥手打了个招呼,眸光中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愉悦。
说完,也不等别人回答,就自顾自地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挪到他的跟前,眨了眨眼道:“你没忘记我吧?上次在你们学校,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
“没忘记。”叶浦舟放下手中的衣摆,遮住那惹人浮想联翩的好身材。
孟厢颇有些可惜地看了眼被布料挡住的春光,随即扯出一抹笑意,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几个男人正进进出出,不停地往里面搬着家具,看样子像是在搬家?心里怎么想的,她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嗯,我以后住在这儿。”叶浦舟从车厢跳下来,那么高的高度,他行云流水长腿一迈就下来了,不得不说是天赋异禀。
“好巧哦,我家就在你隔壁,这是不是就是缘分啊?”孟厢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什么叫做瞌睡来了老天给递枕头,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嘿嘿嘿,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叶浦舟没有回话,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隔壁她家,随后点了点头。
开心劲过去后,孟厢突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但你不是华清大学的吗?怎么住在这儿啊?”
从安阳街到他的学校,光是坐公交车都要在路上耽误半个多小时,实在称不上近,每天上课下课跑来跑去,他不嫌麻烦吗?为什么不选择一个离学校近一点儿的房子呢?
“因为这里的租金比其他地方便宜一些。”叶浦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孟厢,坦诚又真实,但是后者不知道为什么就从中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可怜。
也对,他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身上能有多少钱啊?还要吃饭,租房子,日常花销……
孟厢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因为提到了金钱方面的事情,为了不触及到小年轻的自尊心,她果断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叫孟厢,你叫什么啊?等你忙完,我明天中午请你吃饭,这附近有一家国营饭店,味道很不错。”
“我叫叶浦舟,谢谢你,孟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