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和轻笑:“抱歉,是我记错了。”
“所以在临走之前,我有话想和你说。”
也没个承前启后的状态,这个「所以」是怎么来的,夏婴自己都讲不明白,她只是想到哪儿说哪儿。而谢言和站在一边,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他单是看见夏婴的眼神,就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说:“先往那边走走吧,站在人行道中间,别成了个路障……”
“我追了你这么久,你有一点点喜欢上我了吗?”
谢言和转移话题到底还是失败了,他背对着夏婴,眉头微皱,眼神有一瞬的闪躲。
夏婴却浑然未觉:“如果有的话,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谢言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很慢很慢地走到了路边,夏婴也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跟着他过去。
最后谢言和停下,夏婴绕到他身前,就这么拿着一双被酒气冲得雾蒙蒙的眼睛望他:“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这儿背光,谢言和微微低着头,一双眼眸又深又黑,他喉头滚动,末了也没说出一句话。
夏婴抬着眼等一个答案。
不是所有的答案都要说出口才算数,她不是不明白,可她就是想听他说些什么。好像不等到、不听到,她就不甘心。
幽深夜色里,谢言和只觉得心里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拉扯,一个劝他试试,一个叫他慎重。他恍惚以为自己站在独木桥的中间,两边的尽头都是浓雾,他两边的路都看不清。然而眼前的女孩一概不知,偏要他做个选择。
“我想走在平路上。”
半晌,他牛头不对马嘴般说了一句。
谢言和声音很低,低得有些哑。
夏婴没听明白:“什么?”
头顶的树影将微弱昏黄的路灯挡住大半,谢言和站在树影下边,夏婴看不清他。
“你觉得是上坡的路比较多,还是下坡的路比较多?”
夏婴依然迷茫:“啊?”
“它们一样多。”谢言和低着头,“如果不上坡,就不用下坡,如果你一直走在平路上,那么上下坡就都不必经历。”
他意有所指,而夏婴不解其意。
“但路怎么可能永远都是平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