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各大社团活动准时开始,教学楼外大雨倾盆,层层叠叠的雨幕下弓道社改在体育馆进行日常训练。
对于竹内春的到来社员们反应平平,到是队长很开心他的回归。
“衣服一直是我在保管,你放心很干净。”队长扬起质朴的笑,“很高兴你能回来竹内。”
“谢谢。”
告别对长后竹内春进更衣室换衣服,出来时果然听到不少人在聊他。
话题无非是荒废了那么久能拉得动弦吗,会不会当众脱靶,也有人在笑他是个花瓶门面,队长那么殷勤,还不是怕留不住人拿不到赞助费。
他和赞助费有什么关系?
竹内春迷惑,不过也懒得去了解,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对如今的他而言都是云烟。
拿起手里标有春二字的弓,他朝缩在角落的乙骨忧太打招呼:“去那边。”
“嘁,真是大排场,连狗跟班都带来了,是把社团当家了吧。”
“你少说点!”
“扯我干嘛,本来就……”
“嗖嗖嗖——”
“啪!啪!啪!”
体育室接连响起破空之声,所有人应声看去,只见少年保持着举弓的姿势,黑色的袴裤无风轻晃,更远处长箭深深没入箭靶,而箭羽未动分毫,可见拉弦时力道之满。
教练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举牌子,一支靶心,两支8环。
没有脱靶,并且速度之快,方式之野!与常规的屏息静气一箭定胜负的赛场不同,那少年所立之地仿佛有远古硝烟扑面刮来,手里的长弓更犹儿戏般被他射出三连发!
众人一静,想到他数月没来还能射出不脱靶的箭已是极限,却没想到支支有成绩,其中一次还是他们渴望的十环!
鸦雀无声间不少人臊红脸不再闲谈。
“怎么样?”竹内春回头问明显看呆了的乙骨忧太。
“很、很厉害。”
他翘起嘴,开心道:“以前更厉害,可惜了。”
乙骨忧太时常无法明白他在感叹什么,好比现在这样的成绩已经令在场的人闭上嘴,可他却见怪不怪,脸上没有开心也没有沮丧。
仿佛是看到过,也经历过太多同样的场合所以才波澜不惊。
“要试试吗?”
听到这话乙骨忧太窘着脸不停摆手,“我、我不行的!”
“你可以的。”
竹内春将护指戴在他手上,指导他调整好姿势后说:“屏息静气,什么都不要想只看着靶。”
有戏谑的低笑传入耳里,乙骨忧太神经绷紧,眼球不受控制地上下晃动,一旦紧张连箭靶的位置都看不清了!
突然手肘传来一阵温热的体温,竹内春扶着他的手臂,在耳边说:“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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