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您说。”
宋清歌的声音放低了声音,道出了心中的忧虑,又追了句,“到底只是我的猜测,你心思缜密,知暗暗的查,不能惊动人,否则我和灵歌在冀家,就没立足之地了。”
“明白,您放心。”
这天晚上,徐绍亭打来电话,刚好,宋清歌有几个专业词汇不懂,请教了一下。“你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徐绍亭将手机立在桌面上,低头翻阅一份文件,看不清表情。宋清歌忙着学习,也低头看书,勾勾画画重点,“没,就这样开着视频吧,遇到想问的再说。”
徐绍亭突然抬头,“上午琳翘打来电话,说看到了昨天晚上江城晚报的新闻,我带着个怀孕的女子逛商场,她给你看了,你说你知道这件事,是我表妹。”
宋清歌懒懒的抬头,刚想解释什么,那边门被剧烈的拍响,是冀帆远的声音,“大姐,快来,我爷爷情况不太好。”
宋清歌着急起身开门,那便是跑着来的满头大汗的冀帆远,“大姐,快换衣服跟我去趟医院,我爷爷情况不好,可能要撑不过去。”
宋清歌赶紧转身跑着去卧室换衣裳,喊给徐绍亭,“你挂电话吧,外公情况不好,我要换衣服去趟医院。”
着急的下车,冀帆远的车速很快,宋清歌也不敢多问什么扰他开车。到了医院停车场车子停稳,宋清歌才问,“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外公会突然情况不好。”
“下午我爸过去了,我听李阿姨说,两个人又发生了争执。”
宋清歌道出了心中疑问,“最近舅父每次过来,都要跟外公起争执,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冀帆远迟钝了一下,“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爷爷不支持,但父亲坚持要做。”
“单纯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外公怎么会这么阻止,是不是牵扯到了别的事情?”
冀帆远立马不说话了。宋清歌也没追着问,到了医院,老爷子进了抢救室,冀家人大大小小的都在门外守着。宋清歌走到冀夫人跟前,唤了声舅母。“过来了,天还冷,你这孩子怎么穿这么少。”
宋清歌稍稍咳了一下,“没事儿。”
冀夫人打量了一眼徐琳翘,唤来了冀帆远,“翘翘快生了,帆远你陪着她下去吧,别在这站太久。”
冀夫人来回踱步,稍显烦躁,里面迟迟没个结果,所有人的心都提着。冀航津抬头瞥了她一眼,“好好站着,你别走了,我去抽颗烟。”
冀家人的氛围有些僵,宋清歌不明所以,但也没办法开口问,只是总依稀觉得,事情的始末跟她有联系。外公卧室那个保险箱,到底会放了什么……将近半夜十二点,医生满脸疲惫又窃喜的从抢救室出来,“老先生已经转进了ICU,建议不要太多人一起进去探望,老先生现在也经不起刺激。”
冀夫人试探着问,“那老爷子现在的情况,还能撑多久?”
“五周左右,老爷子体内癌细胞扩散的很快,建议,可以回家休养了。”
冀夫人往后退了两步。医生离开抢救室,冀夫人这边立马让自己的大闺女女婿,准备老爷子的身后事。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冀家的事,宋清歌不方便插手。这日回家,冀夫人拉着宋清歌上了同一辆车,没管冀航津。“娇娇,舅母不会害你,旁的事情你别问,等到你外公的丧礼一办完,你立马就回江城。”
“舅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别问,舅母不能说,但是舅母绝对不会害你,灵歌留下也没什么,舅母会照顾好她,但是你不一样。”
宋清歌心里终究是存了一个谜团,大概也是明白了什么,舅父应该是在利用她,做什么事情,还有外公卧室那个保险箱,到底放了什么。“舅母,既然事情涉及到了我,我若一走了之,难免不妥。”
“你留在这才是不妥,听长辈的话下个月七号,无论你外公这边什么情况,你都得走,这是你外公的原话。”
“下个月七号,那不就还剩二十多天,舅母,这个点我怎么走。”
外公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她来这一趟,住了四个月,如何也要送外公最后一程。“你这丫头别不听话,舅母说句不好听的,你外公现在跟你舅父吵成这样全是为了维护你,你只有走的远远的,你外公才能放心,今儿早上琳翘拿着个截图来给我看,说是徐绍亭带着个怀孕的女子逛商场,无论真的还是假的,你都要上个心,别让人趁你不在上位,私生子也是有继承权的,你知不知道!”
宋清歌实在是没想到徐琳翘能把这件事捅到舅母那里去,冀家现在事情这么多,徐琳翘这不是给人添堵吗?“舅母,我知道这事儿,那是徐绍亭的一个表妹,产检有问题,暂住在江城,让徐绍亭帮衬着。”
“舅母给你提个醒,什么表哥表妹的,他想糊弄你什么理由不能编,我看你也是不上心不在意,你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我也劝不动,等这边安定之后,我还得去江城看看你。”
“舅母,您多虑了,我注意着点,等会儿我就联系江城那边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宋清歌倒是不敢再替徐绍亭分辨了。看那女子的身形,像是梁星若,要是旁人宋清歌都能说上话,就是梁星若,在徐绍亭心里明显比她有地位,说了也没用,还显得自不量力。看徐绍亭今天晚上的态度,宋清歌还得要装出一副吃醋的模样来应对才行。“舅母,那外公那边,接回家来住,还是留在医院?”
“还要看你外公的意愿才行,帆远刚刚发来消息,给你订了七号晚上的机票,这事儿知道的人少,你在灵歌面前也先别说,联系好徐绍亭,让他七号晚上去机场接你。”
宋清歌有一阵的沉默,舅母说的话在理,若外公和舅舅每次吵架的矛盾点都是因为她,她确实应该尽快离开,可就这样贸贸然的走了,外公的身后事,总是她心里的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