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安叹口气道,“明杰说当初和姜承远走得近的人,在出事前一年,在京城中凭空消失了。大理寺没有继续查下去,若是继续下去,怕扯出些不该扯的东西。”
白振天了然的点点头,“那太子一系?”
“姜承远是太子举荐的,当然,太子不举荐,皇上也有可能点姜承远。
但事发后,太子仍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太子被罚半年奉?,据大哥说,太子第一次被皇上在朝堂上训斥。
接着,太子被罚到翰林院来编撰史书,跟我到成同僚了。”吴志安自嘲的说道。
太子被罚到翰林院,明上是罚,实则是保吧。
白振天接着问道:“那三爷梁王呢?出事前他在礼部主事。他没有受到牵连吗?”
吴志安说道:“梁王没什么,一事那会他刚开始领事,皇上没有迁怒于他。
给他换了个地,让他主理吏部,好好查查朝堂的官员,不能再有姜承远之流。
那一阵子,京城有小妾的各家,过得人心惶惶,有好些人家转手把小妾卖了。生了庶子,卖不成的,被禁不能与娘家有往来。”
白振天还想问什么,见白启岩与吴明远先后进来,便说道:“不早了,我带岩哥儿先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聊吧。”
吴志安点头道:“也行,阿娘他们怕是早盼着你们回了,咱们改日再聊吧。”
吴志安父子把白振天父子送到候府门口,看着他们上车。
白振天对吴明远道:“歇上一天,好生准备秋闱这事。”
吴明远忙欠身道:“好的,谢谢先生。”
白振天这才让车夫赶车离开。
一路上,白启岩激动的连连撩起帘子看沿路的风光。
“父亲,三年不曾回来,这路边变了不少。”
白振天扭头看了眼外面,点头道:“嗯,京城变化总是很快的。”
白启岩兴致勃勃,看看沿街的铺子,说道:“快三年没有见月姐儿了,不知道见面她是不是还识得我?”
白振天被白启岩说得心酸酸的,当初离开时,他最舍不下的,便是这个小女儿
车子才转近柳儿巷,邓天明在外叫道:“老爷,老太太,太太她们迎到路口来了。”
随即马车停下来,白启岩听说家人迎了出来,忙伸手撩起车帘子,一步从马车上跳下来,朝张老太太和赵群芳大步走去,激动的叫道:“外婆,阿娘。”
张老太太的身子不如三年前那般硬朗了,赵群芳和楼嬷嬷一左一右的扶着她。
见到白启岩,张老太太满脸堆笑的说道:“岩哥儿回来了,长高了,看起来比你阿爹还要高些。”
赵群芳边笑边抹泪,伸手捏了捏白启岩的手臂,心痛的说道:“个儿高了,人却更瘦了。”
张老太太笑道:“岩哥儿看看,在外不好好吃饭,不长肉,让你阿娘心痛了。”
老太太说完,自己先爽朗的笑几声,转头才对赵群芳道:“男儿家,长个子,都是这般样子,先窜个儿,往后才会长肉的。”
白启岩跟着笑道:“就是这样的,阿娘,岩儿现在可能吃了。”
白振天扶着邓天明的手从马车上下来,“谁说不是呢?岩哥儿一餐能吃下五个大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