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听到父亲话,脑子里嗡一声响,顿时像被人点了穴一样,身子僵得不能动弹,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樊楼是她开的?
不可能,他应该不知道。不对,那天早上他去了樊楼,他若是让人去查,那一定知晓了
白振天见女儿脸色不好,关切的问道:“月儿,怎么了?若是不想去,让岩哥儿说你有事,不能去便是。”
白如月摇摇头,“谢谢阿爹,月儿没事,明日月儿和哥哥们一道去。三年前王爷救过月儿,月儿还不曾谢他呢。”
三年前梁王出手救下女儿,白振天心存感激。“那是救命之恩,该铭记于心。一道去吧,候府的哥哥们都是熟识的。”
若不是念及梁王当年的救命之恩,他真不想孩子们与这些王孙贵胄走得太近。
白如月知道父亲担忧什么,安慰道:“阿爹,不用担心,路是人走的。当初我们选择来京城,就来到是非之中。何况,老太太还盯着我们,躲是躲不开的,既然躲不开,那就不必躲,遇事勇往直前才是活路。”
白振天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他只是思虑太重,怕把一家人带入险境。
白振天苦笑道:“你看看,我到没有月儿看得开了。没事,一步一步来,万一不成,按你说的,我们一家往海外去。”
白如月点头道:“嗯,我”
白如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阮大敲门进来禀道:“老爷,四爷过来问安了。”
白振天抬头说道:“请进吧。”
阮大退出去,一会儿,一身月白锦衣的白启力抬步进来,见到白如月在,打趣道:“哟,大东家也在阿爹这儿呢!”
白如月的生意做有多大,家里除了白振天知晓外,就是白启力知晓了。
私下里,白启力时常打趣白如月。
白如月也不生气,笑着回道;“大才子回来了?今儿回来得这么晚,是背书背不下来,被先生留下罚背了吧?”
当年在青城,白启力的心思不在读书上,成天想着如何做买卖,一篇千字文,他背来背去也背不下来。
白如月拿着这点糗事念叨他很多年。
对于白如月的打趣,白启力是见惯不怪了,笑嘻嘻的走到白如月身边,从袖袋里取出一块方正的墨在白如月的眼前晃一下。“说什么呢?看看,这是什么?”
白如月见白启力拿块长形物在自己眼前划过,本能往后仰仰,避开白启力挥动的双手,眼睛紧盯着他的手,好奇的问道:“四哥手里拿的是什么宝贝?给月儿看看。”
白启力把手里墨递给白如月,白如月接过来看看,看不出究竟,撇着嘴说道:“不就是块墨吗?有什么稀奇的。”
白如月嘴上嫌弃的说着,心里却清楚,能让白启力拿出来显摆的,一定不是寻常之物。
果然,白启力没好气的从想从白如月手里拿回墨。“还来,真是不识货,你可知道它的好?”
白如月把手往上一扬,避开了白启力的手,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讨好的说道:“月儿孤陋寡闻,见识有限,不识得也很正常的,四哥教教月儿呗。”
白启力最吃白如这一套,清清嗓子的道:“这不是一般的墨,这御墨,月儿你看看,上边有龙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