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是咱们愿意处置敏姐儿吗?
是江氏与敏姐儿自己嚣张跋扈,让人捉了把柄,这是她们自找的。”
郑二老爷沉着脸,跟着用指关节敲着桌几,力道却比大老爷的大上好几分,
直敲得“咚咚”作响。
“大哥,做人,得讲理,对吧?起初,是谁生出让敏姐儿嫁进梁王府的心来的?
是你,是父亲,是母亲,是你们!是你们一个劲的怂恿,敏姐儿才当真的!
如今,出了事,你们一个个的责推卸任。
说什么为伯府着想?你们就是为自己着想,想让敏姐儿为你们换荣华富贵!
你是什么大哥,什么大伯?啊呸,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东西。我唾弃你。”
郑二老爷一口气将自己的不满吼完,也不等众人回话,站起身来往外走。
屋里的人,愣愣的看着他。
郑二老爷走到门口,用手指指着屋里的众人,慢吞吞的说道:“事是你们挑起的。如今出了事,你们一个个的想将自己摘干净。我告诉你们,没门。
这事,要说有错,你们才是最大的错。
要想讨好梁王,你们拿自己去讨好,休想打江氏与敏姐儿的主意。
否则,我绝不饶你们。”
郑二老爷说完,转身出了门。
大老爷看着离开的弟弟,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绥宁伯,一脸茫然的叫道:“父亲……”
绥宁伯气得胡子发抖,厉声道:“这个孽障,只会在家里横,别理他。”
四老爷心有余悸的说道:“父亲,二哥的性子执拗,他……”
“他怎么他?他还能反了天不成。”绥宁伯手拍着桌几,沉着脸将四儿子的话打断。
四老爷闭嘴不再吭声。
绥宁伯许是被二儿子气疯了,当即说道;“让人备车,老夫去梁王府登门道歉。等江氏与敏姐儿回来,将她们送回秦凤路的老宅,永不准进京。”
江老夫人有些担忧的叫道:“伯爷!”
知子莫若母,江老夫人知道二儿子有多偏执。
绥宁伯侧头瞥江老夫人一眼,不作理睬,站起身来往门口走,边走边对郑尔岚道:“岚姐儿,你去求求将军,请他帮着向梁王求求情,就说咱们对敏姐儿疏于管教,是老夫失责,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郑尔岚点头应下,站起身来说道:“好!岚儿这就打发人去寻将军。”
郑尔岚随绥宁伯一道出了江老夫人的院子。
绥宁伯乘车前往梁王府,郑尔岚转身去了齐夫人的院子。
齐夫人刚刚听完下人的禀报,院门当值的婆子进来禀道:“夫人,大小姐来了。”
齐夫人忙起身迎出来,母女见面寒暄后,进到暖阁。
齐夫人将下人摒退,轻声责备道:“你这孩子,我差人给你送信,是要你心里有准备,想办法避开去,你怎么还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