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装傻!她恨恨的上前掐了一把娃娃脸,恰完又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这么凉?愣了一瞬又恶狠狠的威胁道:&ldo;快把吃的交出来,否则……&rdo;
&ldo;啊,我忘了。&rdo;他忽而漾开笑容,浅浅的弧度,却是有些暧昧的诱人。
李冉冉诧异的盯着他,总觉得这家伙今天晚上有点怪怪的,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凑上前又仔细瞧了一番,没错啊,就是这张欠扁的娃娃脸啊!耸了耸肩,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于是泄愤似的拍了他两下,&ldo;混蛋!老娘要活活被你饿死了!&rdo;过了半晌又怒气冲冲的坐下来,捶了捶肩膀,换上娇贵的语调:&ldo;过来帮我捏捏。&rdo;
他眨了眨眼,黑眸忽而变得有些深不可测,不到片刻又恢复过来,淡淡笑道:&ldo;好。&rdo;
舒服啊,这就是有跟班的福利啊,李冉冉喟叹一声,继而趾高气扬的继续指挥:&ldo;这儿!对,重点!再重点!&rdo;
身后的人仍旧一声不吭的继续做苦力,只是低垂着头看不清面部表情。
她闲闲的开口:&ldo;小吴啊,怎么晚上这么安静啊?是不是觉得没帮我带饭心里愧疚的慌?&rdo;
耳畔有人轻轻靠近,软软的语调:&ldo;你说呢?&rdo;
这声音不是吴疗的!李冉冉瞬间毛骨悚然,视线下移到肩头的那双手,莹白如玉,纤长美好,好像记忆里某个人的手……
是他!某人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巴也开始不听使唤的结巴:&ldo;你……你……&rdo;
他缓缓撕去脸上的伪装,眯了眯狭长的眼,&ldo;冉冉,好久不见。&rdo;
烛火映射下的眼瞳漆黑如墨,隐隐泛着妖冶。杀伤力实在太大,她略略瞥头转移视线,一边不忘暗自腹诽:几天不见这厮,那张脸倒是越发的祸国殃民起来,老天不公啊,何时也赐她一张天仙脸吧……
见她一直愣愣的坐在地上,他了然的笑笑,&ldo;原来你不喜欢坐在椅子上。&rdo;
李冉冉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站起来,狐疑道:&ldo;你来这做什么?&rdo;
&ldo;来看看你。&rdo;段祸水加深笑意,伸出手将她按至椅上,缓缓为她揉捏起肩颈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一下子便僵硬了身子,只觉那徘徊在颈侧的力道像是永无止境的缓刑一般,时时刻刻啃噬着她的神经。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她小心翼翼的道:&ldo;不用按了……&rdo;
闻言他语气轻柔的开口:&ldo;怎么?不舒服么?&rdo;
感受到肩上突然加重的手劲,她慌忙点头作捣蒜状:&ldo;舒服舒服,太舒服了!&rdo;心里默默啜泣着补上一句,舒服的老娘都快崩溃了……
像是很满意她的诚惶诚恐,他缓缓挪开手,侧头问道:&ldo;见过秦无伤了么?&rdo;
她一愣,随即回道:&ldo;见过了,昆仑师尊,我到这儿的第二天便见过了。&rdo;
他微微挑高眉,&ldo;如何?&rdo;
什么如何?长相么?李冉冉思索片刻,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ldo;天人之姿,确实让人惊艳。&rdo;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薄唇轻启:&ldo;我是问你有没有办法接近他。&rdo;
李冉冉低头大窘,没办法,她就一肤浅的小女子,一想到秦无伤那三个字,脑中便不自觉浮现出月夜谪仙的妙曼景致……
他倏然拉近两人距离,轻笑道:&ldo;他很好看?&rdo;
李冉冉皱起眉头,问这个干吗?无奈面前的那张精致脸庞实在离她太近,近的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温热鼻息,她没来由的头晕目眩,结巴道:&ldo;呃……好、好看。&rdo;
&ldo;我好看还是他好看?&rdo;恶劣的更靠前一些,鼻尖对着鼻尖。
这个姿势未免也太亲昵了,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只觉两颊仿若似火在烧,犹豫了片刻,这才道:&ldo;各有千秋。&rdo;确实是各有千秋,这个选择题太困难,论长相,不分轩轾,论气质,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怎么比?说完又悄悄外后退开一些距离,但见段祸水唇畔笑意渐浓,却抵不过其眼中的森寒冷意。
于是恍然大悟,换上谄媚表情,&ldo;仔细一想,还是段庄主略胜一筹啊,不不不,是很多筹!&rdo;
他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她,转身倚靠到床栏上,&ldo;说个笑话听听。&rdo;
李冉冉彻底无语,此人大半夜跑来找她不会就是为了听笑话吧?鉴于上次断魂珠的阴影,她决定还是主动点的好,清清嗓子道:&ldo;一只熊闲日子太闷,就开始拔自己的毛,一根,两根,三根……都拔光了,这时熊忽然说:&lso;我好冷啊&rso;。&rdo;
&ldo;……&rdo;
不好笑?她偏头想了会儿,继续讲:&ldo;有个胖子从房顶摔了下来,结果就变成了‐‐死胖子!噗‐‐哈哈哈哈!&rdo;
某些人笑点极低,一发作就不可收拾,通常在她间歇性抽搐的时候知情的朋友都会默默的走开,但显然段祸水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在他忍受魔音穿耳长达数十分钟后才缓缓开口:&ldo;笑够了没?&rdo;
李冉冉慌忙正襟危坐,一边捂嘴一边挣扎道:&ldo;我不笑了……我真的……噗,太好笑了,哈哈哈,你都不觉得好笑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