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流淌在书房里的只有静谧的暖光,和压在人心头酸涩的情愫。
李延时望着女生浅灰色的眼眸,他很认真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所有有关她的一切都印在眼睛里。
“闻声,我们结婚吧。”他轻声说。
或许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求婚仪式。
在你最想娶她的那个瞬间,就是规格最高,最圣洁的仪式。
这天,两人一直在书房呆到后半夜。
闻声对于自己没有准备戒指的事情非常愧疚,李延时作病犯了,非让闻声当时就在网上挑一个。
贵不贵,好不好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闻声精挑细选。
然而闻声一个大直女,所有戒指在她眼里长得都一个样,实在是很难抉择到底买哪个。
闻声坐在地毯上愁眉苦脸地找了两个小时,也没挑出来一个能让李延时满意的。
这个太宽,那个造型不别致,总之没一个能入他的法眼。
临到最后好不容易看到个还不错的,闻声实在遭不住了,加进购物车就想付款,然而在下单的前一秒被李延时拦住。
“这上面写的是女款,谢谢。”李延时说。
“”
闻声握着手机抿了抿唇,眼神左右飘了两下。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挑,”李延时看着她冷笑,“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闻声:
周一一大早,李延时把闻声从床上赶起来,带她去了民政局。
早上八点半才开门的地方,李延时愣是七点刚过,就把车开到了。
闻声坐在副驾驶上哈欠连天,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么早,又不是到晚就不给办理了。
但真正到门口,看到门前排的那长队时,才恍然惊讶了一下。
“民政局生意现在这么好吗?”闻声目瞪口呆地问李延时。
李延时扫了她一眼,把车熄火:“好多都是来离婚的。”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闻声:“但你没这机会了,想离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闻声:
闻声纠结了一番,心有余悸道:“这不好吧,只是想离个婚而已,杀人是犯法的。”
“”
李延时发现闻声比他能呛人多了。
从民政局出来,赵记伟给李延时打了个电话,说他们这几个航线的人晚上有聚餐,让他过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