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不知道应该发表什么意见,只能小口地喝着牛奶,听赵记伟和李延时说话。
没说两句,李延时接了个单位的电话。
他们站得离出口不远,小吃街里太吵,李延时想往外走一点再接。
路过赵记伟的时候拍了一下他的肩,让他帮忙照看一下闻声。
赵记伟还在气头上,闻言看着李延时,眼睛里蹦出来一个问号。
什么意思,又不是三岁小孩,离开一会儿还要找人帮忙看着。
闻声被身边一个推车吸引了注意力,正一边小口地咬着盒子里的生煎一边看车的主人做车轮饼。
李延时扫了眼几步外女生的背影,对赵记伟的疑问十分坦然。
他说“我们声声没有家人了,朋友也不多,她就只有我啊。”
说罢,李延时笑了笑,低头接起电话往外走。
赵记伟吸了口气,叼着烟,莫名的就觉得自己这气没地方撒。
等缓了下情绪再看向闻声时,眼神突然多了点算是怜爱吧。
自己兄弟的老婆,人好,身世也有点惨,帮忙照看就帮忙照看吧。
赵记伟目光落在闻声身上。
女生嘴里叼着半个生煎包,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老板做饼。
眼睛都不带眨的,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赵记伟探究的视线,闻声咽下嘴里的东西转过来。
赵记伟无奈地帮闻声挡住一辆路过的车,深感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失恋就算了,还要被这对夫妻撒狗粮。
闻声盯着赵记伟看了两眼,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她问李延时为什么在开民航。
赵记伟搓着烟:“家里不让他上军校,转过来的。”
赵记伟说的这句闻声知道,刚在餐桌上聊起来,李延时有跟她讲当年即使她走,袁娅也并没有让自己上学的事。
闻声用签子挑着盒子里的生煎。
她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不是说北航毕业,有过一次转部队的机会吗?”
为什么没去,还是开了民航。
赵记伟把烟从嘴上拿下来,回忆着闻声说的这事儿。
“他没报名,”赵记伟想起来李延时当时的话,“他说转部队的话不能出国。”
话音落,赵记伟想起来什么,他问闻声:“你们分手以后,你是不是去了国外读书。”
闻声点头,隐约也有点知道赵记伟想说的是什么。
“那就对了,”赵记伟了然,“他这几年快把国外转遍了,应该是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