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在上面?”齐珲被他揉的舒服,微眯着眼挑高眼角说。“上面且里面。”
张涵把心一横,想着先把人骗上飞机再说,左右看了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里面里面里面……”
飞机刚一落地,张涵开机就接到一个了不得的电话,他一看来电显示就想按挂断,没成想齐珲比他接的更快,还按了功放键。
“张涵哥!”尾音拉出了十八个弯儿,听得张涵自己脸都绿了,他立马打断房卓亲昵的称呼,沉声问道:“干嘛呢!”
“你的飞机到了没呀,队长说咱们队里就差你和刘哥了。”房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又补了一句:“这么久没见,怪想你的,赶紧出来呀,我在出站口接你。”
张涵偷瞄齐珲面色如常,身上就惊起了一声冷汗,几句话打发了房卓后傻笑地说:“差点把这小子都给忘了,原来他也是登山队的啊,呵呵……哈哈……!”
齐珲没出声,起身打开行李舱,只拿了自己的小包就往前走。张涵把箱子提下来的时候,中间已经隔了五六个人,狭窄的过道又挤不过去,急得他在后面一直喊齐珲的名字。
好不容易又哄得差不多了,张涵连小包也不肯让齐珲背,所有行李都压在自己身上,刚走到出站口就被房卓扑了个满怀。那人甚至激动地挂在了他身上,双腿夹在他腰间,大喊着:“哇,涵哥,你怎么练得这么壮实了。这三年是不是一天都没歇过,全搁健身房里苦练呢!”
“你他妈给我滚下来。看不到我老婆在边上吗,没点眼力见啊!”张涵把人举了下来,又愤愤不平地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站在齐珲身边以示清白。
房卓大笑出声,带着点使坏地喊了声:“齐珲哥,你俩还在一块儿啊。就涵哥这臭脾气,你能忍三年,够不容易的。”
齐珲伸出手,把张涵在飞机上睡觉压出来的呆毛按了回去,神色清冷地说:“十几年都忍了,不差这三年。”
张涵一听就知道齐珲要开始翻旧账了,满面愁容地拉着人到边上,委屈地说:“我真不知道他要来,要知道的话,我哪儿敢带着你往枪口上撞啊。”
“我没什么,你别多想。”齐珲不想扫张涵的性子,捅了捅他的胳膊说:“那边是不是你们的队长,给你打招呼呢,快过去吧。”
张涵最怕的是齐珲多想,索性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跟前,扣着他的后脑勺低头亲出声响,看着齐珲泛着水光的红唇,说:“老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昭,你可不能乱吃醋啊。”
其他人见他们旁若无人的接吻,都围过来开始起哄,齐珲面浅移到了张涵身后,手指轻轻拂过被亲吻过的唇瓣,挑衅的眼神轻轻抛给了房卓。
格日县的灾后重建对口帮扶城市是上海,三年的时光足以在这片废墟上盖起一座新城。日新月异的场景已经无法和张涵齐珲记忆中的样子重叠,讲解员带着他们走过每一条大街小巷,详细地讲述着这里三年来大大小小的变化。
埋着货车司机的那颗大树犹在,但旁边已经盖起来一座藏医院,听说最近的那栋小楼是产科的住院大楼,无数新生命在那里诞生来到这个新的世界。
学校那根断掉的旗杆被收进了博物馆,新的旗帜在最高的旗台上崭新的飘扬。孩子们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笑脸,背着书包从他们身边走过,这群劫后余生的学生们获得了更好的教育资源和援助物资,带着那些逝去的梦想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在进步,除了一件事拖了后腿。
张涵的高反又变得严重,登山队的小伙伴们权衡之后,果断把他踢出了登雪山的队伍,只留下齐珲在酒店里照顾。
相较于之前严重到需要进医院的地步,已经算是轻度的反应,但他整个人瘫在床上出不了屋,浑身的力气使不出来,连去厕所都得让齐珲帮他扶鸟就彻底地打击了一个壮汉的自尊心。
比之生活自理更让张涵憋屈的是,因为陆悠的捣乱他本来就禁欲了好几天,除了出发前不尽兴的那一炮,算起来已经当了快一周的和尚。因着他生病,齐珲这几天对他温柔到不行,每每把他撩的心化成水儿,老婆却跟和尚似的清心寡欲,甚至拍着他软趴趴的小鸟说:“不是我不愿意啊,是你不行啊。”
等到夜里,张涵使足了力气翻身压在齐珲的身上,开始认真的吻他。齐珲被撩的也有些情动,搂着张涵的腰,指腹就在他后背上肌群上勾勒线条。
喘息声渐浓的时候,张涵兴致勃勃地往下一看,心就凉了半截。齐珲反倒是硬|挺地抵在他的小腹,面色潮红的哼哼了几声,扭了扭腰缠得他更紧。
张涵把心一横,翻身躺在床上,手脚张开咬牙切齿地说:“要不,你上我吧。”
齐珲笑出了声,半撑着身子坐起来,细细打量他那副英雄就义般的模样,慵懒地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等回去再做也不迟。”
“回去!这才第二天,还得憋五天!把你憋坏了怎么办!”张涵说急了有些喘,抓过床边的氧气瓶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看看你那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齐珲偏要推搪,抓着张涵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说:“没事儿,打出来不就行了。”
张涵又气又委屈,顾不得颜面地嚷着:“那我怎么办,是我想要,我想要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