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祈轻“啧”一声,正要把他放下来,航航扭头看了一眼江惊岁,主动从他怀里下来了,仰起小脸来跟连祈说:“哥哥,你别抱我了,你还是抱江姐姐吧,我觉得她更需要帮助。”
江惊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其实还行,这点疼她还是能忍的,只要是没骨折,那就是问题不大。
江惊岁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自己没事儿,连祈已经过来了,勾着她的胳膊往自己肩颈上一搭,轻轻松松地地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听到没,别辜负小朋友一番心意。”
江惊岁又闭上了嘴巴。
航航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吭哧吭哧地走在前面,到六楼之后,航航帮忙去按房门密码:“姐姐,密码是多少?”
“123123。”江惊岁说。
连祈:“你这密码还没换?”
这密码也太简单了,几乎是一猜就能猜得到,连祈跟她说过两次了,换个复杂点的密码,江惊岁总是当时答应着,等会儿就忘了。
“一会儿我就换。”江惊岁终于把这事记在了心上。
将人放到沙发上,连祈单膝屈起半蹲下来,伸手卷起江惊岁的裤脚,入眼就是一片青紫色。隐隐渗着细细的血丝。
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模样。
连祈的脸色不太好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刚才看她完全不当一回事儿的模样,还以为没什么大碍,就是磕碰了一下。
没想到碰得这么严重。
江惊岁也在低头往小腿上看,一边看一边说:“上次那瓶云南白药还没用完。”
连祈:“不是过期了么。”
“过期了也能用。”江惊岁还是那句话。
这得过期大半年了,还没买新的啊?
连祈进她书房里,找了医药箱出来,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江惊岁正试探着用手指往腿上按着。
他走过去,将裤脚向上卷到膝盖:“不疼?”
“还行。”
属于一种能忍受的范围之类。
也可能是疼麻木了,她拖着伤肢身残志坚地陪闻桐在家具城逛了半天,运动步数都直奔一万五了。
一开始还疼,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药剂喷雾喷到伤处,皮肤上也只是一种凉凉的触感,并没有感觉到多刺激,连祈还提议要不要用纱布缠上一圈。
江惊岁总觉得那样很像木乃伊,真心实意地谢绝了他的提议。
晚上,闻桐打了电话过来,让江惊岁喊着连祈出门吃饭。
连祈靠在门框上低头瞥向她的腿:“你腿都成这样了,还能出门?”
不在家好好歇着,还乱跑。
“能。”江惊岁眼睛眨都不眨地说,“闻桐说,晚上吃水煮鱼。”
连祈:“……”
这下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