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琢回头看向他,奇怪地眨了眨眼:“锁?没有。”
丁洋伸手握住那门把手试了试,明白了:“可能是丁生煎自己开的门。”
“什么?”宋如琢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说……生煎会开门?”
丁洋努嘴点了点头。
他走进房间,来到房内唯一的窗户边。
“你是说你回来的时候,看到这窗户是开着的?”他问。
“是的。我记得前几天下雨,我特地把这窗户关起来过。不记得……”宋如琢说道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瞪大眼看了看开着的房门,又看了看站在窗边的丁洋,有些难以置信道:“这窗户,难道也是生煎自己开的?”
丁洋凑近窗框眯眼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指点向窗框右下角某处示意宋如琢过来看。
“爪子印子还在呢。”他说。
宋如琢走过去,朝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窗框下因为常年没有打扫而积攒的一层薄灰上落着一大片零散的如梅花一样的猫爪印。
“怎么会这样……”他口中发出惊呼。
而丁洋此刻,则是摆出了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你忘了?上回生煎走丢,也是自己开的楼下厨房的窗户。”
“可我不知道它还会开门……”宋如琢说。
“只要它想,它连保险箱都能给你开了。”丁洋说。
他把书房的窗户完全打开,双手撑着窗台探出半个身子出去张望了一番。
隔壁楼的一楼窗户搭了一个塑料雨棚,正好在书房窗户下面不远的地方。根据丁洋对自家儿子的了解,身形矫健的丁生煎应该就是顺着这条道越狱的,地上落着的一块碎裂的瓦片很有可能就是丁生煎当时蹬落下去留下的证据。
“你知道它会去哪里么?”宋如琢也凑了过来,跟着看向外头。
丁洋摇了摇头:“哪儿都可能去。整个永福里都是它的地盘。”
可能是受到台风外围气流的影响,外面已经开始起风。一阵一阵刮过的大风,吹得不知哪里没有固定好的塑料板劈啪作响,豆大的雨点也开始从天空落下打在了永福里成片的红瓦斜坡屋顶上。
丁洋关上窗户:“下雨了,明天我去它常去的那几个地方找找看吧,也有可能过几天它会自己回家的。”
他语气平平,心中毫无波澜。毕竟丁生煎一直以来都是放养在外的,那么许多年除了被宋如琢抓去做绝育这件事情外,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如今这猫更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了……
“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它。”宋如琢显然无法淡定下来。
他站在那里,一脸认真地盯着丁洋,似乎是一定要从他这里要到一个答案。
“外面下雨了……而且晚上有台风。等台风过去了再找吧。”丁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