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知道,财务的问题上自己完全可以为丁洋兜底。
年轻人愿意去尝试就去尝试吧,也算是一种成长和历练。
下午的口语考试,丁洋又没考好。遇到了一个摇头晃脑的印度裔考官,他有好几次都听不懂对方提出的问题,只能一再地说“pardon?”。
印度考官显然是觉得对面的这个考生听不懂不是自己的问题,毕竟自己可是英语母语使用者。
于是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用他充满咖喱味的印度口音,语速不减,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两星期后,这次考试的成绩出了。
丁洋的均分虽然已经超过了6分,可是单项写作和口语确实是考砸了,没有达到申请学校的最低要求。
看到成绩的那一刻丁洋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可能我学得还是不够扎实吧。”他说。
宋如琢心疼地看着他,想到他这几个月来学习、开车做家务轮轴转的状态确实是太勉强了。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去念书的。”宋如琢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理想化了,“现在这个状态就挺好。”
丁洋将那张两千多块钱的废纸对折又对折,随手塞到了书本下面。
“不行。我确实不能这么一事无成下去,配不上你。”他摇头道。
宋如琢猜得到他一直来的心思,只是这回是第一次听丁洋主动提起,他便也终于找到了机会能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除了工作,我什么都不及你。认识你之前,我对自己感情的事情非常胆小,知道自己有一点够不到的,就会选择干脆放弃,逃得远远的。不像你,认定了就能义无反顾拼尽全力。”
丁洋的眼睛看向桌子上的不知某处,可能是回想起了自己为了和宋如琢在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外人看来确实刺激,还非常的不切实际,但当时的他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不带丝毫的犹豫呢?
宋如琢又自嘲地笑了一下,缓解这沉默的气氛:“而且我是个几乎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没有你在,我可能会饿死在家,或者吃地沟油外卖吃到器官提早衰竭。”
他说着伸手揉了揉丁洋的头发,丁洋这才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饭点。
“都已经这么晚了。”他说,“我去做饭了,你想吃什么?”
宋如琢把他按回了椅子上,轻轻在他脸颊落上一个吻。
“从今天开始,只要我在家,就由我来做饭吧。”他说。
丁洋惊讶地看向他:“你?能行么?”
宋如琢歪头看他:“你怎么能说一个男人不行呢。”
丁洋那天晚上吃到了宋如琢给他亲手做的第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