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舟松了口气,他起身放心去了厕所。
宫让也懒得再多问了,他把毛巾扔到桌上:“所以呢,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顾邪斟酌了一下措辞,才把事情讲了出来:“我跟小公主商量好,考研那天去送她。”
宫让伸手刚拿起一面镜子,拧眉问道:“她为什么让你去?”
闻言,顾邪也好似想了一下,而后他不太正经道:“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
“……”宫让气得呵了声,他抓了抓湿发,扔了镜子,无所谓道:“随她便,我也懒得去,那么大个人了还要人送。”
“嗯。”这个结果早已料到,顾邪没再多说什么,他低头笑了一声,起身打算去洗澡,这次为了节省时间,走到衣柜前他把白t脱了下来,上半身肌肉轮廓彻底暴露出来,腹肌线条流畅,往下是黑色裤子。
郑舟刚从洗手间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卧槽”了声:“这踏马这腹肌,我差点流鼻血,今天舍得给我们放福利了?”
闻声,顾邪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黑t,丝毫没感觉到羞耻,短促的笑了一声:“多看看,一会儿就没了。”
宫让扫了眼,十分不屑的坐下:“跟我差不多吧,腰估计没我有劲。”
郑舟刚想开口反驳,这叫看着没劲?这不得有劲死?
下一秒顾邪转过身看向宫让,他十分贴心,眉梢微挑了一下,语调慢条斯理道:“要不要顶一下试试?”
宫让:“……你有病?”
“……”
自从那一天跟顾邪约定了考研会来送她,童话之后的每一天都充满了希望,因为有一个目标在支撑着她。
可能因为一件事越想,时间就越被刻意放缓了似的,一点一滴极为漫长了起来。
童话又好怕这半年顾邪会找女朋友,有时候童话会趴在桌上,数着日历,期待时间过得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点。
这样她就可以再见到他了。
白驹过隙,气温骤降,下过几场大雪过后,不负所望的迎来了这天,考试前一天童慧打来了电话:“喂?小小。”
彼时,童话正坐在桌前低头认真记着笔记,她戴着耳机:“嗯,妈妈。”
童慧询问:“在做什么呢?”
童话:“在学习。”
童慧很满意:“嗯,那就好,明天是不是就要初试了?”
童话:“嗯。”
“那身份证,准考证那些有没有带齐?”
童话说:“我都收拾好了。”
童慧说:“那行,明天你是怎么去考场?”
此刻童话一个人在宿舍,她写字的动作停住,抬脸,故意没说清楚:“我明天跟我朋友一起去。”
童慧说:“哦,那也行,也好有个伴。”
挂断电话,童话低下脑袋,清晰的意识到考研即将来临,突然紧张了起来。
次日很不巧下了雨,不过不大,空气里都充满着湿润,透着清爽。
童话没打开雨伞,她站在大学门口的屋顶下,还拿着一本书认真看。
恰好何雪撑着黑色的伞走了出来,她停下了,扭头奇怪问道:“童话,你在等谁?有人去送你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