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在时间消磨下,那一页能悄悄翻过,却不曾想到,季慕城始终不肯让步。
念及至此,季泉天忍不住把手边的一盘绿植狠狠地砸在地上。
清脆的瓷片破碎声被挡在了门后,季慕城脸容漠然,并没有回头,只吩咐了保镖让人打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季慕城早早来到公司。
他的秘书助理兼好友白展侑,正在办公室里抱着一桶酸辣粉嗦得欢快,冷不丁看到突然出现的季慕城,吓得差点把粉条从鼻子里怼进去。
“今日是什么大喜日子,咱大总裁来得这么早?”
擤了一下鼻涕,白展侑继续嗦粉,也不顾自家老板嫌弃这浓郁的酸臭味,还贼兮兮地笑,“嫌臭自己开窗。”
季慕城无奈,总裁办公室与秘书办公室是相通的,这一臭大家都臭了,只好打开通风系统,“天天吃这个也不厌。”
“快了快了,估计再吃半个月就会厌的了。”白展侑看了看手表,问道,“现在才七点多,少见你会这么早上班。”
“失眠睡不着。”季慕城应,“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我的好老板。”白展侑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老人家凌晨一点多给我布置的任务,我今天七点不到就到公司来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心急,先让我吃完这碗面。”
说不过又骂不得,季慕城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快要被这臭味熏得头晕了,索性走出去阳台透气。
点开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看到显示来电人是罗萍仪时,心情顿时变得烦躁,关上手机想找香烟,翻遍全身都找不到,只觉心头郁气更重了,闷得像被埋在泥岩里,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白展侑捧着碗喝完最后一口味精汤,看到自己老板今天完全不对劲的状态有些忧心,急急忙忙整理好手中的杂务,大嚷了一声‘有事出去’后,一溜烟就跑了。
老板有心事,作为敬业的打工人典范,白展侑教你如何脚底抹油,走得飞快。
边走还边掏出手机,给他的冤种死党打电话。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小小树藤是我家啦啦啦啦】
这折煞人的讨喜彩铃
白展侑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了点,接通后,也不急着听,反而是拿得更远了。
“白斩鸡!你丫的是得了什么大病,现在才几点就吵醒我!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我拔光你的鸡毛!”
白展侑等电话那头的人嚷嚷完,才把手机拿回来,“烂铁链,一大早你吃火药了,火气这么大。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带老大去哪里了,怎今早他像丢了魂似的?”
只听见南铁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传来走路的声音,“我哪知道啊,我昨天才是真的惨,被他拖着逛了一圈超市,晚饭没吃只干啃了一只鸡腿,好不容易回到家以为消停了,我妈电话又来了,说给我找了个女人让我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