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曾在舞团门口的前车之鉴,她担忧那两个男人凑一块儿,会剑拔弩张,于是给岑野发了消息。
收到的却是他的语音。
岑野很少和她发语音,她戴上耳机听,第一声“老婆”就让她险些听不下去。
男人天生彻骨冷冽的音质特意包裹了蜜一般的柔情缱绻,通过耳机旖旎在耳畔,仿佛他亲自贴于她身边,撩拨呼唤。
桑虞的双颊不争气地升了温度。
得知他们相安无事,她赶紧取下耳机,不再过问。
恰好,微信又弹出了晏以柔的消息。
她关心桑虞的巡演,以及和岑野的近况,顺带分享了她在新风出版社的最新日常。
不出所料,晏以柔首当其中吐槽顶头上司:【宝,我之前给你说过的那个副总编,就是带西沉的编辑,最近妖魔化的程度又加深了,我在吃饭的休息时间,和他提一嘴西沉都不行,搞得好像西沉是他媳妇,外人沾染一丢丢都是足以关押五百年的罪过。】
近期,桑虞少有像现下这般悠闲的时候,与她聊起来:【你还没有放弃打探西沉啊?】
晏以柔:【必须不能放弃啊,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找不到,做事一定会有始有终,你看我哪次没有把事情做完?】
桑虞不用太费力气地回想:【你大学写小说那会儿,写两三万字就坑了。】
【还有你追人,追几天连人都忘了,等你想起来再去追,直接追错了人。】
晏以柔:【哎呀,好女不提当年勇,我以前不是没上心吗,我这次就和那个龟毛的副总编杠上了,他嘴巴闭得越紧,我越是要撬开。】
桑虞反复地读这段话,约莫她的执念已然从西沉过渡到了副总编。
晏以柔:【我最近也学乖了,副总编的嘴暂时撬不开,我可以去撬别人的啊。】
晏以柔:【社里有个编辑贼好说话,比我的嘴巴还大,他上个星期去采访了西沉,虽然见不到人,是电话采访吧,但听他说西沉的声音贼好听,特别清冷,特别干净那种。】
不知怎的,入眼这些描述,桑虞耳侧浮现了岑野的声音。
一定是才听过他发来的语音的缘故。
晏以柔:【我们新风有月刊,你知道吧?每月都会收录一位作者的访谈,这次就是西沉,里面有猛料,我发给你!】
紧接着,二人的对话框跳出三四张图片,是新风出版社今日上午面市的月刊。
这几张全部关于西沉的文字采访。
其中的重中之重,在于写作方面的探讨。
小编提问:“西沉老师,您愿意说一说,为什么会走上写作这条路吗?据我所知,您在网上连载处女作《薄纸》的时候,年龄非常小,不到十八岁。”
西沉:“因为一个人。”
小编敏锐地觉察到值得深挖的点:“能说具体一些吗?”
西沉:“她是一个特别特别耀眼的女生,喜欢看悬疑探险类的小说,并且只看头部作者的作品,我当时很想被她看见,便不停地构思,不停地写。
“我开始写得很垃圾,文档里面堆了上百万字的废稿,被好几家网站的编辑拒绝过,每次卡文,写不下去了,想干脆砸掉键盘不干了,都会想到她,我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只是想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