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挺拔的背影在夜景下熠熠生辉。
若是唐舒回头了……
“howdifalllovewithyou。(我是如何与你共坠爱河)”
“whatcanidotoakeyousile。(如何才能让你喜笑颜开。)”
歌声像丝绒般柔滑地飘入露台。
唐舒掸烟灰的手顿了顿。
甜美的音色中带着微微的沙哑,英语歌词缓缓流淌,露台刮起微风,吹得声音绕耳勾人。
关键是,有点熟悉。
唐舒掐灭了烟,循着旋律回头,眼眸沉了沉。
他一向过目不忘,一眼就认出了是谢宛宛。
女孩穿着一件简单的无袖背心,不失个性,黑色紧身的布料包住最旖旎的风光,在暖黄的灯下她随意抬起来拨弄挡住半张脸的卷发。
视线像是被远程引导似的,一下子落在了她的脸上。
谢宛宛化妆了,一双原本清秀的杏圆眼现在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妩媚感,不俗不艳,像一只小白狐。
脑海里浮现出她下午的打扮:背带裤,高马尾,学生气很重。
然而撒谎时脸不红,声不颤,眼神无畏,好像吃准了他不会为难她似的。
唐舒稍稍抬眉,轻哂。
凌晨一点多溜出学校来酒吧唱歌。
他就知道这女孩没那么乖。
扭过头,在许空的催促下出了两张牌。
耳畔的歌声如同羽毛,时不时在神经上挠一挠,让他不得不分神去仔细听歌词的内容。
“哎哟,我赢了!”
唐舒撇了眼手上的牌,意识到自己出错了。
他平时很少失误。
心底莫名有些烦躁,睨着上蹿下跳的许空:“看你可怜,让的。”
许空的快乐一下子减半,少爷脾气起来了。
他把牌乱七八糟地推向桌子中间:“换一个换一个,我们玩狼人杀。”
许空带来的女伴佟美美侧坐在凳子的扶手上,把酒杯递到他嘴边,提醒道:“刚才说输牌的人得接受惩罚吧!”
“行,我愿赌服输。”许空就着女人的手喝了口酒,把话头指向了赢得最多的唐舒,“说吧,让我做什么?”
这时背后的声音停了,唐舒趁着侧身拿茶水的空档,目光稍转。
谢宛宛蹦蹦跳跳地下场了。
她在吧台边坐下,转着转椅,神情愉悦地喝下一大杯冰水,然后撑在桌子上不知道说了什么,调酒师转过身,红着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了她。
看到手机,唐舒忽地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