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侧着靠在他结实的胸膛,耳畔传来“咚咚咚”擂鼓般地心跳声,像雪山般的潮水从远处奔流而来,潮声之高。
“宛宛,我做的那些事并不是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要做好你的依靠。我想在谢宛宛还爱我的日子里,穷年累月去爱她。”
忽然意识到他远远没有表情上那么淡定,谢宛宛怔了怔,仰头望上去。
刚打算揶揄他在兴奋什么,他先预判了她的预判,猝不及防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下来。
果味儿的清凉在唇齿散开,她情不自禁吮咽几下,涎液湿润,仿佛将他们黏连在一起。
嘴唇辗转的空挡,她不忘含糊控诉:“你偷用我的牙膏”
“嘘——给我点儿面子。”他的气息直直铺在她脸上,濡湿了眼尾。
他继续抱起来亲她,如往常的程序一样,往卧室走。
她一路听着唇瓣间羞人嗒嗒的水声,搂在他背后的手一层层捏起他的t恤上的褶皱,直抓到下摆,指腹触摸光滑的肌肤。
人被抱到了床沿坐好,嘴上依然没舍得分开。
角度稍稍调转,她轻收下巴低头吻他。
扶在腰间的手离开,床头柜响起抽拉声,引得她心跳加速,却迟迟没等到男人把她推倒。
她略感不对劲,蹙起了眉,他的味道倏然抽离。
睁开眼,谢宛宛被什么光闪到似的再眯了下,随即眼睛瞪得像铜铃。
“求婚怎么能让你来?”唐舒单膝跪在地板上,掌心放着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枚颜色纯正又闪耀的紫钻。
宕机了。
她就这样懵懵地盯着他把戒指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
唐舒坐回床上,捧着她的手欣赏了一番,略无赖地说:“正发愁怎么求婚,没想到老婆帮我降低了难度。”
他改得不要太顺口。
谢宛宛低头观察戒指,感觉有点烫手,斜眼质疑:“你不是没钱了吗?”
唐舒双手抱臂,倾唇:“你有没有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谢宛宛呼出一口气,正襟危坐,招招手:“来,耳朵过来下。”
唐舒顺从地侧耳。
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语气相当凶恶:“狗男人,你半夜偷听我的录音笔了对吧!”
秋台风的威力,这辈子谢宛宛体验过两次。
第一次是四年前,她在台风天和唐舒第一次拥吻,充满新鲜感。
第二次是现在,她和唐舒揣着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
大雨磅礴,柏油马路上雪白水花四溅,水潾潾的,好生热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