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当然得跟她打哈哈,说你是随便玩玩的,图个新鲜,让她放十万个心。”许空转而问他,“你心里怎么想的谢宛宛?”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像是心灵感应似的,他下意识觉得会是谢宛宛的消息。
唐舒不着急回答许空的问题,拿出手机看屏幕弹窗:
宛宛:【管睡不管哄是吧(微笑gif)】
他的眼睛盯着手机,语气暧昧:“许空,喊了这么多次小婶婶,难道没有一次是走心的?我平时待你不好吗?”
许空愣了会儿,吐出口烟,朝二楼昂了昂下巴,“我说唐舒,你这样是不是太宠着谢宛宛了,竟然明目张胆跟你妈对着干,那小妖精吧——”
唐舒挑起眼尾,不带感情地打断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
许空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八岁那年许家长辈多数出国做生意,只把许空落在国内上学,图得就是下一代方便和唐家继续维持亲密的合作关系。
有一句圈里用来嘲讽的话虽然不经听,却很形象:许空是唐舒身边的一条猎犬,指哪咬哪。
也只有他们当事人觉得这话不是侮辱人的。
后半句轻蔑的话语溺死在夜里。
许空哑然半晌,清了清嗓子:“我的建议是,你别太喜欢她了,过几年家里要是给你塞个喜事儿,你岂不是把她弄得更难受。女人比较感性,你对她太好,她可能会觉得你爱惨了她,特别是谢宛宛这种年纪小的,一时上头会为你委曲求全,到最后只会恨你恨得牙痒痒。”
“也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想清楚这一层。”
唐舒听着听着忽然笑了,在沉重的气氛里抬眸淡道:“我倒是怕她心里清楚得很,不屑于拿捏我。”
蓦地听到后侧传来短促的异响打断思绪。
他转身抬头,视线不自觉被二楼的暖光吸引。
纱帘轻轻摆动,照映出一道倩影,她抬起手,散淡地用腕心轻轻在颈侧贴了下,然后解开头顶的蝴蝶结发绳,卷发蓬松地披在肩膀,站起身。
人影浮动,消失片刻,不过三四秒,影子在阳台的重现。
门把手下落弹起,女人推门而出,真切地在月光中亮相。
微风吹起谢宛宛身上的男士风衣,衣摆垂落在白嫩的脚踝边,视线眺望着远方的景色。
那件外套是他的,她喜欢找他的衣服穿,宽宽松松得撑在肩上,晃来晃去,有种随性的美感。
谢宛宛的身材大概是女人羡慕,男人眼馋的类型,比例很好,没有职业模特的身高,但看上去高挑。敞开的衣襟里是件黑色的吊带睡衣,两件式的,短裤只到大腿中间,剩下的满眼都是腿。
她的肩膀略窄小,却挺得很直,仪态很好,在仿佛一只高傲的黑天鹅。
唐舒想起下巴搁在她颈窝的感觉,犹如上等丝绸擦过皮肤,柔滑水嫩,一只手臂就可以完全圈住,牢牢地掌控进怀里。
以这个姿势进行冲撞时,她叫得很撩人,声音破碎灵动,缠在耳畔余音绕梁。
她是个胆大爱玩的性格,会主动迎合,还想占据上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