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好吃好喝地有人供着,也不缺钱,哪有她需要担心的地方。
不过李鑫明显会错了意,瞪大眼睛:“感情危机?”
“快把话收回去,你舒哥听不得。”谢宛宛调笑着,顺手拔了充电宝,随口说,“李鑫,我打算辞职。”
李鑫愣了愣:“你不要搞我,年底我从哪找人替你。”
“我会干到年后,你不用担心。”
“原因呢?唐舒不喜欢你的兼职?”
摇晃酒杯的手顿了顿,谢宛宛眼眸微敛。
现在她做什么决定,有何异样,旁人都会把原因归在唐舒身上,好像不知不觉中自己成为了一朵寄生花。她放下玻璃杯,悠然转动椅子,面朝大露台,手肘向后随意搁在桌上,视线盯着那儿的成群结队的小情侣们:“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昨晚也辞了陈家的工作,陈阳森大了,自己能学。”
女人葱白的手指闲散地凌在桌沿,灰色高领毛衣服帖出上半身柔韧的曲线,显得体态慵懒中不失美感,眸底泛着微光,不知在思索什么。
与谢宛宛相处几月,李鑫大体了解她一些,我行我素是她的风格,她决定的事情,旁人多说无用。
“说起陈家,”李鑫用手掌擦了擦吧台上的水,撑起脑袋,“你听说陈阳冰和他妈妈身边的助理睡了的事吗?”
谢宛宛偏头看他,稍稍扬起眉尾,脑海里浮现出周敏的脸,干净中带点纯欲,做事认真,印象里陈太太走到哪都带着她。
难怪昨天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原来出了这样的事。
李鑫晃了晃脑袋,可惜道:“陈太太去陈阳冰别庄抓人,闹得沸沸扬扬,刚好他家邻居是我的一个客户,在酒局上喝醉了,透露给我们的小故事。啧啧,后来那个女人离开中川了,自己提的。”
“陈阳冰没有阻止?”
“没有。”
“胡诌的吧?”
“千真万确,毫不夸张的说,中川市内查无此人。”
谢宛宛收起目光,低头玩着袖扣,其实也不算太惊讶,只是有点惋惜周敏。
每当听到别人的不幸,总会不由自主地将它与自己的人生作参考,周敏从小受恩于陈家,想必最后也会更听陈太太的话,谢宛宛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但是陈阳冰平时看上去文绉绉的,原以为会比许空靠谱,没想到也是一丘之貉。
这再次验证了男人的劣根性不会随着个人修养的提升而完全克制住。
前有为钱帖命佟美美,后有降心相从周敏。
下一个又会是谁?
仰头干完了整杯鸡尾酒,甘甜过后是一阵冲鼻的辛辣。
借酒消不了扎根的愁,时间却能做到一去不复返。
露台的人掐着时间异口同声的倒计时十秒。乐队的樊哥紧跟着换了首节奏欢跃的曲子,过节氛围拉满,震得地板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