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气氛渐入佳境。
唐舒的声音却清楚地传到徐愉心的耳朵里。
与通常懒散温和的声音不同,他像是在与电话中的人说笑逗趣,而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冰冷。
谢宛宛在等电梯,对他的问题不感兴趣,低头拨弄指甲,嘴角若有若无地抬了抬:“不知道。你未婚妻?”
那头的男人呼出口气,似乎也在笑:“非得要和我闹不愉快吗,宝贝?”
一声“宝贝”,仿佛咒语,贯穿每个人的大脑,k歌的,跳舞的,打牌的,钓凯子的,把妹的,通通定身,一齐闭口竖起耳朵。
只听唐舒的手机传出清晰的女声:“呵,谁是宝贝,你巨婴吧!”
是谁?如此嚣张至极,敢开麦骂唐舒?
关键是他喊她宝贝欸。
在场无人不知唐赖两家的婚约,唐舒这样做,宛如在挑衅赖家,他在外头朝三暮四。
徐愉心无比震惊。
她耳朵尖,听出了那头是谢宛宛的声音。
男人毫不掩饰的宠溺口气和女人打情骂俏的回复,统统证明他们关系匪浅。
那她刚才那些话,岂不是自投罗网。
徐愉心猛地窜起来,想要离开这儿。
“我让你走了吗?”唐舒睃她一眼,语气不可抗拒,“把刀捡起来。”
电梯里。
谢宛宛听着话筒里的动静,感到不对劲:“你在干什么?”
唐舒淡淡道:“你不是让我自己去查吗?现在和你报告一声。我找人调了趟电视台监控,抓了几个人问问,现场控音的是徐愉心远方亲戚的儿子,他在外欠网贷,急需用钱,徐愉心给了他十万封口费,保密在你表演期间操控音量炸音的事情。偷换胶带的是徐愉心的助理没错,你那儿有完整的犯罪视频,我就不再多说。”
“嗯,然后呢。”
“真冷漠啊,宛宛。”唐舒状似受伤地叹了口气,“还在为我那天说的话生气吗?”
他一向敏锐。
电梯门开了,她走出去,面无表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