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她许多私事一概不知,比如说感情状态。
这阵子所有的黑通稿里,或许是因为多数网友仇富,诈捐的谣言传得最激烈。好不容易压住,不久后又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本来这件事很好办,拜托那家被爆料的儿童基金会澄清,谣言不攻自破。可对方基金会负责人像是在避讳什么,迟迟不给他们回消息,行为怪异。
直到她在谢宛宛家里撞上个男人:浮萍儿童基金会幕后主理事张倩萍的儿子唐舒。
唐氏集团是中川响当当的大私企,联想一系列最近听说的那圈子里的八卦,恍然大悟:唐家拗不过儿子,所以在给谢宛宛施压。
既然如此这件事她就无法插手,只能靠他们自己去和家里人详谈。
谁让慕辰最大股东是唐家,事关自己的饭碗。
回到舟渡公馆,唐舒横抱着谢宛宛上楼,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等洗完澡出来时,看到录音房的门缝里透出亮光。
他擦着头发,推门进去。
精密的音乐设备,沁人心脾的花系香氛。
悦耳的吉他,卷发蓬松的女人。
他看到谢宛宛盘腿坐在深色的懒人沙发上弹琴,脱了裙子,肩上耷拉着他的白衬衫,随着悠扬的节奏微晃身体,像一朵开在海边峭壁上的百花,光晕环绕在周围,懒懒散散地被风推动着摇曳,很是惬意。
一曲终,她抬眸对他眨眨眼,显摆了一番:“没想到我当年随便写写的歌,扛起了我整条星路。我是天才吧!”
脸上的妆未来得及卸,浅粉的腮红在双颊上漾开。
看到她精神百倍,唐舒胸口软了软,倚在门框,稍稍品味那句【随便写的】,淡问她:“你以前说这曲子只给喜欢的人听,公开在专辑里是准备宣告放弃我,热爱全世界吗?”
明明答案已经放在专辑名上了,同名曲挂在音乐排行榜前排风吹日晒好几周,鬼才相信他不知道原因。
谢宛宛撇嘴,眼珠子往上看,大言不惭:“可能确实有这个意思。”
他扬了扬眉,直起身子,慢慢走进来,唐舒笑里藏刀:“哦,原来我是你炒的一碗菜,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倒掉?”
满不在意的面具忍不住裂开,她的手被人牵住,向上带,瞬间破功笑出声。
他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拉起,卷在怀里,调侃:“可昨晚求我别走别停别离开的,好像是你吧?嘶——被炒得是谁来着?”
他话里意味赤果果,引得耳根子发热。
“”那是一回事?
唐舒微微眯眼,视线不怀好意地在她脸上审视,状似使坏的前兆。
嗯,看来她再不认真好好解释,今晚遭殃的可能她。
谢宛宛回搂住他光滑的腰,一本正经地说:“唐舒,在选择专辑发行日期时,我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