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上是一张图表,两边高,中间贴着底线,是一条完全平直的线。
“这是手机、账号使用情况,包含云数据。”沈栖指着底线说:“从八月二号到八月二十一号,张春泉完全没有使用过电子支付,云数据上也没有任何信息。”
一个人脱离手机和网络并非不能生存,但对一个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大学生来说,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沈栖皱着眉说:“这二十天他好像从我们的社会消失了,不然我想不出他的数据为什么会是空白。”
凌猎托着下巴,一字一顿,“无、限、流。”
沈栖一怔,“去里世界历险!”
凌猎笑了笑,“你也看小说?”
沈栖马上打开某app,“我正在看这篇,这作者是个大神,叫‘颜笑’,他写的黑客小说绝啦!我擦我要是能有他笔下主角的本事就好了!那咱们重案队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了!”
一听“颜笑”,凌猎眉毛抖了抖。
沈栖由衷地说:“真想请‘颜笑’大神给我签个名呐!”
两人就近来好看的无限流小说激烈交流起来,季沉蛟一言不发地盯着图表,片刻后问:“那八月一号,他最后几次使用网络是在哪里?干什么?”
沈栖正色,“是在夏榕大学附近,买矿泉水、买药、吃盖浇饭。”
季沉蛟:“买药?什么药?”
沈栖:“藿香正气水,还有晕车贴、云南白药、乳酶生。”
凌猎:“他在为自己的‘消失’做准备。他知道自己第二天就要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沈栖说:“但是没有任何他离开夏榕市的记录,他也没有购买任何车票。”
凌猎回头,“那如果是有人直接到约定的地方接他呢?一旦上车,就等于切断了社会的联系。我们无法从网络上查到他去了哪里,只能看到,他消失了二十天。”
季沉蛟拖动鼠标,来到八月二十二号。
沈栖会意:“这时他的支付又回到夏榕大学附近了,还是吃饭、买水。但和八月二号之前不同的是,他开始频繁坐公交车、地铁,有时能坐一天,好像没有什么目的,也可能是在找什么。”
凌猎冷冷道:“找一个适合死的地方。”
沈栖倒吸一口气,“也,也有可能。”
季沉蛟问:“雍辉豪和唐旗呢?”
沈栖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他俩也有!但时间隔得比较久,数据缺失,可能没有张春泉这样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