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普通的网络上,根本搜不到任何和“浮光”有关的信息。
抱着不试自己只能等死、试了也许还能活的心理,秦礼节发布了第一条求助。一周之后,他需要的数据出现在他的电脑上。
他仔细检验核对,发现完全能和实验对得上。
成功了!
他陷入狂喜。再买几份论文,再买几份数据,他就不必担心毕业了!
人都是贪心的,当靠作弊度过了一次危机,秦礼节就希望能再进一步,更进一步!凭什么别人能进吴教授的团队呢?他付出的难道少吗?钱能让他得到论文,为什么不能得到研究员的位置?
于是他一次次发布求助,一次次被金钱推着往前走,在凌猎出现之前,他甚至做起了科研专家的美梦。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不要开除我!”秦礼节哭着说:“我什么都配合,论文和数据我全部退回去,能不能让我继续读下去?”
学院怎么处理秦礼节,这不是凌猎能过问的了。听到一半,他就留意到一个人,吴教授。吴顷是今天缺席的教授之一,说是身体抱恙。吴顷很可能自己就有问题,因为秦礼节的数据和论文有问题,别人发现不了,但吴顷作为导师,不应该发现不了。他知道秦礼节的问题,才故意拉拢秦礼节?万不得已的时候,秦礼节可以作为他的挡箭牌?
凌猎问刘主任要到吴顷的资料,这是个从a国回来的教授,在夏榕理工大学任职才三年,在社交媒体上有账号,粉丝百来万,外表儒雅,算得上是夏榕理工大学的明星教授。
凌猎在打印纸上弹了两下。这人值得调查。
鉴于秦礼节承认利用“浮光”进行学术造假,重案队正式进入调查流程,搜查、协查之类的文件到齐,吴顷、院方必须配合。
秦礼节的电脑、手机已经被带走,吴顷也被请到市局。
吴顷穿得严严实实,似乎很不适应夏榕市冬天湿冷的天气。他和直播侃侃而谈时不一样,面对刑警,显得十分局促。
“这是我们请夏榕理工大学的几位教授做的评估,你看一下。”季沉蛟将一个文件夹推到吴顷面前,“秦礼节交给你的数据有至少十个不合理之处,作为导师,你没有发现吗?”
吴顷推了推眼镜,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我没有想到他会走歪门邪道,我原本相信每个高校学生的素质。是我的疏忽。”
季沉蛟说:“你仅仅只是看到他实验结果漂亮,就把他招入自己的团队?”
吴顷说:“季警官,可能你不太了解我们这一行的研究方式。实验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实验做得好,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他?”
季沉蛟说:“秦礼节研一不仅不突出,还位于专业末流。他这样的学生,突然交出惹眼的成绩,你不觉得奇怪?”
“这是偏见,季警官。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学生,就不能突然变得耀眼?你要否认厚积薄发和持之以恒的努力吗?”
季沉蛟笑了声,“吴教授,别拿你对付网友的那一套来应付我。秦礼节他是厚积薄发吗?他是在学术造假,而你,纵容了他的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