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一闻音,稳了稳刚刚慌乱的情绪,目光望了望大厅旁空荡荡的楼梯,眼中落寞一笑:“不了,易哥哥现在心情应该不太好。”
王丝听着,更是一脸心疼爱惜:“你这孩子!”
“车来了!”秋梦一亲昵的抱了抱王丝,“阿姨,改天再见。”话落,已在司机撑起的伞下缓步向车边走去。
入夜,大雨持续,潮湿的雨汽透过舒梓荞刚刚半开的窗子灌进来,一室冷风。
上昌市一家高级酒店的房间内,舒梓荞拖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坐起,勉力自己站起身,光着脚走到窗前,将窗关了起来。
整个脑袋像被炸掉似的痛,连关节,眼珠都是酸涨不已,舒梓荞回身走到床旁,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对不起,麻烦帮我去买一盒退烧药。”
“好的,客人,要送你去附近的医院吗?”
“不用。”
挂断电话,舒梓荞重新钻回到床上被窝里躺下,可是身体,却依旧像坠入冰窖似的冷。
自己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舒梓荞看着手机屏幕上季康盛的名字,眼神微微一凝,无奈,接了起来。
“舒梓荞,你疯了吗?”季康盛难以置信的吼声从电话听筒内炸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好吧,这件事先不管,你到底对睿渊说了什么,他像疯了一样冒着大雨全世界找了你整整一天。你们两个不是从小时候就认识了吗?为了什么事情要闹掰到这个地步,你拉黑他电话,删除他好友,又让他找不到,你是打算让他崩溃吗?”
舒梓荞沉默听着:“睿渊他,现在没事吧?”
“舒梓荞,你声音怎么了?”
舒梓荞一怔,忍了忍自己的咳嗽:“我没事。”
电话彼端的季康盛叹一口气:“我找到睿渊的时候他浑身湿透,一个人在公司里急得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一见到我就问我你能去哪儿。现在,他发烧了,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我正在医院里照顾他。
舒梓荞,这不像你,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睿渊,再说你今天躲他一天又有什么用,你我三人在同一间公司,你俩甚至上同一间学校,等到周一,还不是一样要见到?”
舒梓荞沉默着,半晌,缓声道:“我是想让睿渊明白我的决心。”
“什么决心?”
“‘只做朋友’的决心。”
一句话,电话对面的季康盛沉默了,他明白了,他明白了两个人在因为什么而置气,也明白了睿渊为何会像现在这样突然崩溃。
“那你现在,还好吗?”
“嗯。”舒梓荞鼻音浓重的答道,“你照顾好睿渊就好,我没事。”
“好吧。”这一次,季康盛没再多说什么。
挂断电话,舒梓荞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很烫,又似乎很凉,她好像已经分辨不清了。
手心不经意蹭到自己的太阳穴,她吓一跳,怎么这么多眼泪?我哭了?什么时候哭的?舒梓荞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