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告诉他家里的事儿,一旦开了闸,她只会引得自己难以收场。
“俞温,那是为什么?”他没有松口。
他记得他是紧追着游过去的,他们几乎一个速度。
“你的水性很好,是我见过水性最好的女人。我是医生,我只相信我看见的。”
她连着几声咳嗽了起来。
“你不用咳,我不问了。”
……
“等等,你这一晚上连着没少咳嗽。”他撑着身子突然坐了起来,“还是着凉了?”
“我没事儿。”俞温坚持着咬定了这一句话。
但她知道,晚上那碗粥就没吃下,刚刚嗓子里一直也不舒服。
不过,大家好不容易挤时间出来玩一趟。
江过特意为他们准备了这么多,蓓蓓那么开心……
她除了添乱,没做别的。
这会儿,说什么她也不想再添麻烦了。
睡一觉,明天一定能好。
但旁边是个嗅觉灵敏的医生,至少得瞒过他。
她闭上了眼睛,转过脸来,把睡袋弯成了一只茧蛹。
她又蛄蛹了一下,把他们之间原有的半米距离填满了。
“你干什么?”他往旁边挪了挪。
她把手也放进了睡袋里,弯着背脊,缩着身子,只把脑袋抵在了他的颈窝。
“有点儿冷。”她声音娇软下来,找到了归宿的流浪猫一样,轻轻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傅主任,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困了。”
她似乎忘了挑起来兴致要聊个两块钱的人,明明是她。
“嗯。”他没再说话。
她靠近了才注意到,原来看着平稳淡定的傅主任心跳如此清晰。
他退了一些,她又用脑袋顶了上去。
身后就是蓓蓓了,她知道他再无处可退。
帐篷外面一片空寂,圣湖透着神秘,夜空布满星辰,偶尔能听见初夏的晚风拂过湖面,簌簌声响近在咫尺。
此时,她的耳畔,唯有他的心跳声如击鼓般低沉凝重;
而她宛如伴着一头沉睡的虎,卧野这山水之间。
俞温嗓子里不舒服,胃里还在翻江倒海,身上也有些灼热刺痒。
她自己也是个医生:只要睡着了,就一定没事儿。
她麻痹着自己慢慢合上了眼睛。
……
好热的地方,好像是热带丛林,她拨开了一米过高的草丛,好像看见了爸爸。
“爸爸,你别走。”
她伸开手,使劲儿去抱住了爸爸。
……
“俞温!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