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那一下不全是冲动。
是试探。
说完这句狠话,林也也便让周清扶着她离开,包厢门口,老板还一直站着。因为关了门听不见里头的声音,他怕出了什么事。
两个都是祖宗,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见林也也脸色还算不错,老板这才松了口气,可下一口气还没有提上来,被林也也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半死。
“王家公子的手断了,麻烦送他去医院。”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王淼来这边,应该是为了堵她。
老板腿都软了,连忙进了包厢,入目的就是王淼满脸惨白满头大汉的样子。
“王少,你还好吧?”
王淼怒吼。
“滚!”
老板吓得立马又退出包厢,没有真的滚,也不敢真的滚。
等了好一会儿,才得到王淼让他进去的指令。
仪态整理了一下,没有刚才那么狼狈,可脸色臭得要命。老板的心已经在滴血了,鬼知道让王少在他这里断了手会有什么后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殃及池鱼。
而他,就是那池中难逃之鱼。
林也也回了房又进了浴室,半道,陈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躺在浴缸里,周清将她的手机送了进去。
“喂?”
因为浸泡在热水里,人有些脱水,声音沙哑。
电话那头,陈邺先是沉默了一会,在林也也拧眉又问后才出声。
“受欺负了?”
阿松放在她的身边,并不会跟他报告,他的用意是保护而不是监视。但刚才那件事情闹得有些大,对方还是王淼。阿松没有敢瞒着。
林也也预料到了,轻笑。
“我现在一举一动你是不是都清楚了?”
陈邺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这意思,也不会有这种事。”
林也也开始用手拨弄着浴缸里的水,花瓣在清水上飘零,孤独却绝美。
“我知道。”
可这么说,林也也还是叹了口气。
阿松看上去就一板一眼,她把王淼的手给卸了,肯定不能瞒着。只是她好奇,阿松是先告诉的陈邺,还是先告诉的陈琴。
两者不太一样。
告诉陈琴也就意味着,陈老爷子那边应该得了信,毕竟王淼是王家的接班人。
而如果只是单单告诉陈邺她有些想不通里头的意味了。
陈邺听着电话里头女人恹恹的声音,眉头皱得更紧。
“受欺负了?”
虽然阿松在电话里说她并没有吃亏,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言语上,还十分果断利索地将王淼地手给卸了。
可到底不能完全放心。
林也也大概是听出了陈邺的担心,心情又好了起来,她笑。
“我怎么可能会受欺负。”